“阿霖啊,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爺爺怎麼辦啊……”悲慘的哭泣聲,縈繞在整個薛宅的周圍,使得這個原本陰氣湧動的宅子,更加陰森。
薛大明有兩個兄弟,分別是薛二寶和薛三金,而目前死了的這個三歲嬰孩,正是薛大明的親孫子,薛霖。
“薛老,您節哀吧,都是我太窩囊,救不了你的孫子。”張懷山滿是悲壯的表情,看著躺在神壇上已然死絕了的薛霖,卻是無奈至極。
張懷山,是南山嶺龍王廟的神官,也就是所謂的通神之人,被薛大明請來解除厄運的。
“懷山,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現在阿霖已經去了,但二寶的孫子,阿南,你可得救下啊。”薛大明擦去了眼角上的淚珠,渾濁的雙眼中閃過了一絲清明,隨即雙手握住張懷山的手,懇求道。
一旁的薛二寶和薛三金也是哭成了淚人,他們三兄弟都有一個孫子,但老三的去年沒了,老大的剛才也去了,隻有老二的孫子現在還處在一片昏迷中。
“薛老,以我的道行,怕是保不住你的孫子啊。”張懷山悲憤的搖了搖頭,他雖是南山嶺龍王廟上的神官,平常替人解決一些柳樹精纏身的事情倒是在行的很,可薛宅的怪事,怕是來自冥界,所以,他並不敢應承下來。
“咦?大哥,你們快看,那地上有紙人!”薛三金站在一旁正滿是失落的望著地麵時,突然,那地上出現了一個紙人,而且,紙人的肩上還挑著一個金色的元寶,旋即,他急忙驚呼道。
“老三,別大驚小怪,一個紙人有什麼好奇怪的?”薛大明望了一眼薛三金,在這個節骨眼上還這麼不穩重,轉而先是開口嗬斥道。
然而,還沒等他的話音落下時,老者的瞳孔也是驟然一縮,緊接著,他腳下的步子急忙向著身後退了一步。
“這……這,紙人背寶?”
張懷山的目光也是向著地麵掃去,而後,他的視線同樣露出了一抹不敢相信的表情。
不過,張懷山畢竟是神官,一些千奇百怪的事情,在他看來,還是有些分寸的。
“晦氣,一定是這紙人害死了我的孫子!”薛大明看著那紙人正朝著神壇上的嬰孩阿南行去,隨即心生一縷爺爺疼惜孫子的情分,也顧不得害怕,趕忙上去,準備一腳踩死紙人。
“不可!”
張懷山一把拉住薛大明,而後擺手,示意眾人不要驚動紙人,因為他能感知到,這紙人雖然散發著陰冷氣息,但並沒有一絲危險的意味。
紙人背著金色的元寶,甩著大辮子竟然大搖大擺的直接跳上了神壇,最終,在那名還存在氣息的嬰孩阿南麵前停下了步子。
“怪事啊,我薛家怎麼會老出現這等怪事,這紙人莫非是通靈了不成。”薛大明揉了揉眼睛,在看到其餘人也是一眼盯著紙人看時,方才知曉自己並不是在做夢。
紙人將元寶慢慢的放在了阿南的腦袋旁邊,隨即,便是倒在了神壇上,霎時,那元寶上便是散出了一股陰氣,轉而,阿南臉上的氣色便是恢複了一點紅潤。
“呀!阿南的臉色好像恢複了一點血色!”薛三金率先驚喜的開口道。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了阿南,確認是那元寶中的氣息起了作用。
“薛三爺,剛才是你去開的門,那門外可是來了什麼人了嗎?”張懷山也是有點見識的老者,紙人和元寶身上有幽冥的氣息,顯然,是某位高人的術法。
薛三金還沉浸在那元寶的身上,聽到有人問他,身子被嚇的直接一震,而後擺了擺手,道:“沒來什麼人,就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混混,說是祖先薛天樓讓他給薛宅送棺材的,我直接吐了一口老痰把他轟走了。”
“薛天樓?棺材?”張懷山也是知道薛天樓是薛家的祖先,不由,心中有些驚駭,此人語出驚人,怕不是一般的人,搞不好,這紙人背寶就是那人施展出來的。
“三爺,那少年可有什麼怪異的行為或是特征嗎?”張懷山趕忙開口道,那元寶可是有著救人的功效,可不能讓那位高人給溜了。
“沒有啊,就是那少年手中提著一串金色的元寶,而且,背上還背著一副黑色的小棺材,等等,元寶?”薛三金說出元寶的那一刻,他的身形也是急忙向著薛宅大門小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