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2 / 2)

手腕被捉住,順著他的力道,我茫然地保持著手舉高的姿勢,然後呆愣地看著他咬上我的吸管,喝了一口茶。

“……”

做完這很親密的舉動,他若無其事地摟著我繼續走。

不,這種宣誓主權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冷靜點,如果桀還是一如既往地對我好,那我大方地說出自己的感受,他也會顧慮的吧。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關於怎麼應對桀的事情,想了千百回,都找不到一個不傷害彼此的方法。我不可能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繼續與他相處,他也不會。

都挑明了,就回不到過去了,隻是這個答案要有一個緩衝期。

站在家門口,我鄭重地對他說:“一個月,我不主動找你,你也不能來見我。”

“為什麼。”

“我需要思考,就算你會生氣也沒用。”我堅決地看著他。

“那麼,就算我偷偷跟著你,你也沒辦法發覺。”

“……”

手裏的塑料杯被我下意識地擰緊,發出細微的呻|吟,殘餘的茶水被擠的上升。

察覺到我的矛盾,桀退讓了,一記摸頭殺實施地自然又順暢。劉海被他揉亂,我透過發絲看向他的表情,是溫和的,堅定的。

這是一個完整的,不再對我壓抑感情的桀,一個愛著我的少年。

“好,一個月。”

說完,他拿過我手裏的茶要走,我傻兮兮地問:“你拿我茶幹什麼?”

桀正氣凜然:“收藏。”

我冷著臉劈手奪回來:“不準再這樣。”

躺屍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於是我睜眼到天亮。

鏡子裏的人麵色如常,就是精神狀態不太好,而嘴巴上的傷口結痂了,深紅的硬塊看著很突兀。

走出家門,習慣性地抬頭去找桀,用力捶了自己的腦袋一下,他接下來的一個月都不會出現的。趁著這段時間,改掉對他的習慣和依賴。

到了教室,課桌上還擺放著玫瑰和手寫卡片,這次又是麻花辮學妹送來的。將花藏到抽屜裏,我打開課本專注聽課。

很奇怪,今天在食堂也沒有看到伊澤,但是賴月出現了。她氣嘟嘟地擺下餐盤,用叉子用力戳著裏麵的土豆。

看著那粉身碎骨的土豆,我還沒開口問她,卻發現她已經目不轉睛地盯著我了。

“喂,你的嘴巴怎麼回事。”

“撞到了。”

“騙鬼呢。”根本沒聽我話的賴月精準地道出事實,她一下來了興致,“是誰幹的!什麼老鼠蟑螂蚊子蜜蜂都別說,肯定是誰咬的!”

你把我的台詞都給堵死了,看樣子是騙不過去。

“是那個壞脾氣的小子?還是紅藍眼悶騷?總不能是伊澤那個殺千刀的吧!他昨天一整天都和我在一起,不可能有機會犯案的!”

我看著賴月好奇的模樣,思索著和她坦白的可能性。現在倒是想見伊澤,和他聊聊了,畢竟他一早就看破了桀的隱藏吧。

“伊澤去哪裏了。”

“幹什麼!想他了?”一聽我提到學長,賴月高度警惕起來,像是護食的小獸。

“想和他說說話。”

“哼,野雞的勾搭手段。他在家休息,因為我猜拳輸了,今天來上課,一整天都不能去騷擾他。”

該說是年齡越大的家夥越幼稚嗎。

“你倆同居?”

“怎麼~嫉妒啦~羨慕不來的,我還能夜襲他!”

救救伊澤學長吧。

第二天來學校的時候,除了收到雷打不動的玫瑰花時,還收到了賴月的藥膏,我有些意外。站在我班級門口的人趾高氣揚的,一甩雙馬尾,指著我說。

“反正放著也是放著,就勉強施舍給你了,不用太感激我。”

“謝謝,我會好好使用的。”

“那就好,給我漂漂亮亮的,這樣才賞心悅目!”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