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雅的注意力這才轉移到了岑辭的臉上。
但是她在意的是蔣鴿說的喜不喜歡,卻不是岑辭到底有沒有生病。
“他生病了也是他的事情,我才是他最重要的事情,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他也應該接到我的電話來找我才對,難道真的要等我死了,他再來找我嗎?岑辭,你說對嗎?你說過我就是你的一切。”
杜清雅毫無關心之意,甚至覺得理所應當。
蔣鴿被她這番言論,驚得說不出來。
岑辭原本拉著杜清雅的手也無力的垂了下來。
杜清雅的話的確太傷人了,尤其是在岑辭此刻覺得渾身不舒服的時候,像是一把刀一樣。
杜清雅能明顯感覺到岑辭鬆開她的表情,她著急的握住岑辭的手。
“岑辭,你告訴蔣鴿,我說的都是正確的,我才是最重要的,比你的命都要重要。”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岑辭開口道。
蔣鴿拍了一下腦門,“你們都瘋了吧?”
蔣鴿用力拽過岑辭,對著杜清雅道,“你要瘋一個人瘋,別讓人陪著你瘋瘋癲癲的。”
“你鬆開岑辭。”杜清雅尖聲道。
岑辭也拉開了蔣鴿的手,“你先回去吧,我留在這裏。”
“回去?你一個病人照顧一個瘋子,我還能回去?”蔣鴿指著杜清雅,“岑辭,你要是為了她留下,那我也留下。”
岑辭很感激蔣鴿,這些日子的確是蔣鴿陪著他,他才覺得心裏好受一點。
但是杜清雅的確沒有說錯,她現在就是他的責任,比他的命還要重要一點。
杜清雅看到岑辭留下後,露出了勝利的表情,拉著岑辭坐在病房裏說東說西,卻根本不管岑辭的病。
蔣鴿實在受不了了拽著醫生來了岑辭旁邊。
一測溫度,都三十九度多了,根本就是強撐著自己而已。
“小夥子,陪女朋友也不用這麼不管身體,我給你開了藥,你去打點滴退燒吧。輸液大廳就在門診大樓。”
醫生都這麼說了,岑辭點點頭。
蔣鴿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杜清雅卻站了起來,大聲道,“不許去!岑辭你必須陪著我,你今天不接我電話,你現在哪兒也不許去!不過是發燒而已,吃點退燒藥就沒事了。”
“你給我閉嘴,退燒藥早就吃了,要不是你這麼折騰,或許這會兒都退燒了,還需要打點滴?”蔣鴿嗆聲道,“我告訴你,杜清雅,今天岑辭必須去,他要是出什麼事情,我看你作給誰看。”
“岑辭……”杜清雅哭哭啼啼的看著岑辭。
岑辭歎了一口氣,“我不去了,我就在這裏。”
“岑辭,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杜清雅破涕為笑,變臉速度讓人驚歎。
醫生皺眉看了一下杜清雅的病例,然後搖搖頭,說道,“我讓護士把輸液拿到病房來,你這樣不行的。”
“謝謝醫生。”蔣鴿搶先回答,免得杜清雅又發瘋。
杜清雅這次倒是沒多說什麼。
蔣鴿負責看著岑辭,岑辭則負責看著杜清雅。
這種奇怪的現象,也是蔣鴿從未見過的,他心裏納悶,剛才看到醫生看杜清雅的病曆,他也想去看個究竟。
沒想到他才走到床尾,準備拿起來的時候,岑辭不顧打點滴,阻止了他。
“別看。”
蔣鴿嚇得立即鬆手,“什麼東西這麼寶貝?看都不能看?”
“蔣鴿,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可以嗎?”岑辭懇求的開口。
蔣鴿還是第一次看到岑辭這種表情,隻能點頭,又坐了回去。
蔣鴿看著岑辭,又看了看杜清雅,真的是弄不清楚這兩個人到底算不算情侶,反正他覺得杜清雅更像是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