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3 / 3)

要找的是孟姓人家的事已經被知曉了,她索性不再遮掩,道:“我被你們關押著,連院門都出不了,你把調查結果告知於我,我也做不了什麼的。”

莊廉道:“我家公子也這麼說的。”

唐嫻心中一喜,連忙道:“那你……”

“那也是不能告知姑娘的。”莊廉眼神憐憫,搖頭歎氣,“我家公子前幾日在姑娘這受了氣,今日特意囑咐在下,消息隻能透漏一半,好讓姑娘你也急一急。”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網Θ友Θ整Θ理Θ上Θ傳Θ

唐嫻停步。

莊廉攤手。

半晌,唐嫻恨恨咬牙,頂著一張氣得通紅的臉,跟著他繼續往前走。

第6章 示威

唐嫻少時,家世相貌均是絕佳,十三四歲起,就常有貴婦人明裏暗裏表達結親的想法。

唐家父母恩愛,對女兒的婚事很是慎重,每每遇到這種情況都委婉糊弄過去。

但這並不能阻擋有心人。

因此,唐嫻雖少外出,卻也“偶然”見了些青年才俊。

有文采斐然的世家公子、舞刀弄槍的年輕小將,溫潤儒雅、意氣風發,各色各樣都有,唯獨沒見過雲停這樣斤斤計較的。

唐嫻心中有氣沒處撒,看見腳下有塊碎石,把它當做雲停,一腳踢進了水中。

“咚”的一聲輕響,莊廉轉頭看她,笑道:“姑娘,我家公子性情不好,卻也不會為難手無縛雞之力的無辜女子。你隻要供出煙霞所在,我家公子不僅既往不咎,還會幫你找到那位孟公子。”

唐嫻撇開臉,避著他的目光,道:“我說過了,我不知道煙霞去了哪兒。”

“姑娘仗義,可有些事情是瞞不住的。”

兩人走的是紅柱長廊,隔著不遠就有一扇漏窗,從窗口能看見對側的翠竹與芭蕉長葉。

長廊另一邊是碧波蕩漾的湖水,湖邊堆積著些許怪石,中間夾雜著嫩綠的植株和星點白花,與倒映著湛藍天空的水麵相映襯,頗有草長鶯飛的春日氣息。

莊廉指著水邊新長出的草葉與浮萍,說道:“就像這些,冬日裏光禿禿的,可天一轉暖,地下的嫩芽就冒了出來。”

往前走,路過一棵垂柳,他又指向柳枝上爭相冒頭的鵝黃嫩芽。

“姑娘嘴巴再嚴,生活習性、談吐和肢體動作,多少都會暴露些本性。”

“就好比飲茶,煙霞端起茶水直接就灌入口中,高門出身的姑娘則更重儀態,坐姿、茶水幾分滿、端起茶盞的動作、入口前先撇茶葉等等,甚至是走路的步調都是不同的。”

“這是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時間越久,暴露的越多,藏不住的。”

兩人正好走上橫垮水麵的石橋,唐嫻腳步頓住,低頭看向水麵,見自己的身影倒映在其中,亭亭而立。

前麵不遠是莊廉的身影,他三四十的年歲,略微躬著腰,含笑等候著自己。

忽略兩人的身份,隻看水中身姿,像極了千金小姐與帶路的管家。

唐嫻終於知道雲停為什麼認定她出身世家了。

“那又是如何看出我家中落魄的?”她問。

莊廉隔空指向她的手指,道:“劃傷和燙傷的疤痕,少說也有半年了。”

唐嫻低頭看去。

皇陵人少,占地麵積卻很大,每日要做的事情很多,諸如清掃枯枝殘葉、擦拭陪葬寶物、陶俑和壁畫等等,更甚者,還要為棺樽中的皇帝準備三餐、茶點和瓜果,更不必說時有的歌舞。

碰上老太監身體不適,還要抽調侍女去伺候他。

唐嫻是去守陵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