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至今忘不了,當年沈承業他爹召集他們一幫子紈絝閑人去翻沈忠林家的牆,意圖強占那柳月娘的清白。
柳月娘誓死不從,百般掙紮,最後還摸到一把剪子,要跟他們拚命似的撲上來,直把他們嚇得落荒而逃。
那雙眼睛裏滿是野性,漂亮得很,又深深激發著男人的征服欲……
可惜最後誰也沒得到那美人兒,倒是便宜了沈忠林那一根筋的蠢貨。
“怪道我爹這些年一直喜歡潑辣不馴的小娘們。”沈承業淫蕩地笑了兩下,伸手摸著下巴,“不過在床上,我還是喜歡乖巧溫順一些的,那沈雲黛就很是不錯,那把嬌柔的嗓子叫起哥哥來,真是叫人骨頭都酥了。還有她那一把小腰,瞧著又軟又細,這要在床上不知得多帶勁兒!”
見他色眯眯陷入旖旎幻想的樣子,沈富安忍不住打斷,“賢侄啊,她如今可是背靠國公府,可不是咱能肖想的,你還是歇了這份心思吧。”
沈承業皺起眉頭,覺得沈富安這話掃興,又忍不住埋怨,“若是你當年順利將她接回秦州了,她不就在我們手中了?”
想起當年那事,沈富安心裏也不是滋味,訕訕道,“誰知道那沈忠林竟有恩於晉國公,偏偏又來的那麼巧。也是那小丫頭狡詐,自小就知道趨炎附勢,曉得去討好國公府……”
沈承業卻是越想越覺得可惜,但凡沈富安手腳快些,將人帶回來了。如今這美人不早就在他胯.下承歡,由著他隨意擺弄了?
“今日既讓我見著她,沒準就是老天冥冥之中的安排。我爹既無福消受她娘,那這送上門的小美人我可不能錯過。”
“賢侄你可別糊塗,國公府可厲害著呢!弄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沈富安心驚膽戰勸著,又恍惚有一種回到多年前,勸說沈承業他爹收手莫要再去招惹柳氏的場景。
沈承業滿不在乎的應了一聲。
可巧先前派出去打聽消息的小廝跑了回來,利索地稟告著雲黛一行人的來由與去處。
一聽他們要包船南下,沈承業二郎腿一放,輕拍下桌子,眼神發亮,“這不是巧了嘛!”
沈富安嘴角一抖,“怎麼說?”
沈承業笑得猙獰,“六叔不是說國公府厲害,府上三位郎君輕易招惹不得麼。如今他們既來了我們秦州,不若也為我們秦州百姓做些好事,將江岸那夥子水匪給端了……”
想到已然消停一陣的水匪,沈富安麵色微變,“你可莫要胡來。”
“我可不胡來。”沈承業伸手摸了下紅腫的臉頰,眼底閃過一抹厲色,“隻是鷸蚌相爭,坐收漁翁之利罷了。”
..
當日傍晚回到客棧,兄妹三人很有默契的選擇閉口不言白日之事。
翌日,一行人去麥積山和伏羲女媧廟盡興遊玩,昨日的不愉快也拋在了腦後。
眨眼又一夜過去,天剛蒙蒙亮,便要起床登船。
琥珀伺候著雲黛梳洗,見她還一副困倦睜不開眼的模樣,不由打趣道,“待會兒上了船,姑娘您想睡多久便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