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善德自然也明白這點,隻掠過不提:“朱公公拿了當年太後娘娘賜婚的一應文書,牽扯出了你和武穆王的婚事,三祖母孝期將滿,你和武穆王的婚事也擺到了朝堂之上,家裏不放心,讓我過來問問情況。”
宋明昭仿佛不知道,窈兒妹妹婚事定下一事,話裏話外多有打探之意,對窈兒妹妹顯得十分上心。
聯想到,宋明昭中了狀元之後的一應舉動,不難猜測他的心思。
終究還是錯付了。
簡單說了,當年太後娘娘賜婚一事,對丹書鐵唬卻隻字未言。
說完了正事,虞幼窈又問了虞善德將來有什麼打算。
得知虞善德短時間內,沒有回京的打算,虞幼窈寫了一封舉薦信,舉薦虞善德進入梧山書院進修。
幾日之後,襄平傳來消息說,湖山先生見才心喜,收了虞善德為關門弟子。
也因此,宗長太太對虞幼窈也越發親近,並毫不避諱地在信中提及:“你父親,卸了吏部的差事,重回了都察院,補了左副都禦史的缺。”
宗長太太沒好意思直說,正三品的左副都禦史,也是看在他生了一個好女兒的麵子,又正值原來的左副都禦史年愈五十,雖遠沒到退休的年紀,但已有哀老之象,吏部將原來的左副都禦史勸退,這才補給了他,否則就要明降了。
左副都禦史與吏部侍郎同階,看似是平調,實則暗貶,吏部為六部之首,吏部侍郎是治吏重臣,副都禦史在地位上明顯大有不如,加之皇上病重,宦官把持內政,都察院的職權被蠶食得厲害。
不光被打回了原形,比原來還不如,然而這隻是一個開始。
虞宗正的下場,虞幼窈早有預見,所以並不在意。
她關心的事,宗長太太在信中,提及虞霜白在和宮裏的嬤嬤學規矩,性子沉穩了不少,隻字片語,卻不難猜測虞霜白的日子並不好過。
虞蓮玉和虞芳菲的親事,她早前在信中請求族裏多關照一二。
族裏也不含糊,在宗長太太的幹涉下,虞蓮玉訂了一位楊姓的寒門仕子,剛得了舉人功名,前程很是遠大。
虞芳菲則訂了江氏兄長的嫡二子,也算是親上加親。
兩樁親事都還不錯。
楊姓仕子是族裏出麵訂下,能被族裏看中,想來不光家世人品說得去,才華方麵也是不錯,以後有族裏撐腰,以虞蓮玉的性子,日子也過不差。
江氏是個聰明識時務的,江家家風也不差,雖有攀附之心,但無陰損之意,加之江家是耕讀之家,江父是同進士出身,這家世還是不錯的。
以虞宗慎的身份,虞蓮玉和虞芳菲,還能嫁得更好一些,但如此一來,難免會牽扯到一些家族利益,對虞蓮玉和虞芳菲而言並非好事。
如今一個年紀輕輕就得了舉人之名,想來頗有前程。
一個家底不錯,日子也能過得舒心。
如此也算了了她一樁心事。
至於虞善言和虞善信,因著虞霜白鳳命之女的身份,這二人的婚事反而並不是很順利,至今仍未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