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沒有搭理他的欲望。
反倒是江寒鈺輕嗤了一聲,淡道:“你這麼大度,這麼能理解姓莊的,不如別做皇家的皇子,去做莊崇山和趙惠蘭的兒子好了。”
莊婧溪笑了一下,及時地接了江寒鈺的話茬,“周王殿下說得都對,我也不反駁,那我就祝你生生世世都過著我從前的生活,生生世世都遇到莊崇山和趙惠蘭這樣的父母吧。”
“莊婧溪!”沈從安冷冷地盯著她,“你什麼意思?”
莊婧溪嗤笑一聲,眼神裏滿滿的都是譏嘲,“你不是覺得趙惠蘭和莊崇山挺好嗎?那我祝你生生世世都遇到這樣的爹娘,生生世世都重複著我從前的日子,不好嗎?”
“我看殿下挺願意的啊,不然也不會這麼幫著他們說話。”
知道的以為沈從安和莊崇山是盟友。
不知道的還以為莊崇山是沈從安他爹呢。
陸綰綰在這個時候翻了個白眼,“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種三歲小孩都懂得道理,怎麼堂堂的周王殿下就是不懂呢!”
“真是奇了怪了,我上次這麼無語還是在上次!”
沈珩歎了口氣,耷拉著腦袋道:“與不善人之如入鮑魚之肆,久不聞其臭。這話果然是對的,夫子誠不欺我!”
“二哥好像真的被壞人帶壞了呢。”
沈從安都氣笑了。
合著這在場的四個人一唱一和,就把槍口對著他一個人呢!
旁人也就算了。
江寒鈺湊什麼熱鬧?
於是沈從安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沈珩,“阿珩,那些關於君子該如何的詩,你不該讀給我聽,而是該讀給你的楚王表哥聽。”
“畢竟我們當中,脾氣最不好,最愛與人計較的那個人,可不是我。”
這便是明晃晃地諷刺沈珩雙標。
並且罵江寒鈺氣量小還心腸歹毒了。
沈從安其實不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
他平日裏也是脾氣極好。
今日實在是被莊婧溪堵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偏偏這四個人裏,就沒有一個人的嘴皮子是省油的燈。
沈珩歪了歪腦袋,攤開手,一句大實話就講出了口:“可是表哥他不是君子啊,他從來不把君子該怎麼怎麼樣掛在嘴邊的。”
他嘟囔了兩句,“也沒人說表哥是君子吧,不都說他臉硬心黑不幹人事兒嗎?反而是二哥你常以聖人的標準要求你自己啊。”
翻譯一下就是,表哥壞的直接,而你又當又立。
你他媽又當又立還不讓人說?
莊婧溪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這八皇子殿下可真是個人才!
一句話能罵了兩個人!
江寒鈺麵無表情地看了沈珩一眼,不太想搭理這個小兔崽子。
主要是沈珩說得還挺對!
他確實不是什麼好人。
沈從安被氣得直接說不出話來。
莊婧溪斜睨他一眼,攤開手道:“殿下下回別這麼又當又立,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你不懂,現在八皇子都教你了,你可不能再不明白了。”
她啊了一聲,似乎才反應過來沈從安生氣了,“不會吧?不會因為我說了兩句實話,周王殿下就感覺到被冒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