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以為我是恨德妃的,其實不然,我在那個時候,反而最想做的是殺了趙惠蘭。”

莊明禮目瞪口呆地看著莊婧溪。

不明白這怎麼就跟自己的母親扯上了關係。

更加不懂莊婧溪何以會說出這樣狠心的話來。

莊婧溪冷眼看著他,神情端的是嘲諷至極,“那日莊妙菱端給我的那杯酒,那裏麵下了分量很重的蒙汗藥。”

“我雖察覺出了有問題,將酒水吐到了手帕上,但還是避無可避地讓其中一部分酒進了我的肚子裏。”

在這個時候,莊婧溪的神情又恢複到了麵無表情。

她看著莊明禮,雖然她當日連酒杯都沒挨到,但這並不妨礙她信口胡說。

她扯了一下嘴角,眼睛也不眨地繼續胡扯道:“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我會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宮女傷到?僅憑宴會上那幾杯菊花酒嗎?”

“宴會上的那幾杯菊花酒,不會影響到我,是那杯下了分量十足的蒙汗藥讓我比往日遲鈍。”

“我跟莊妙菱無冤無仇,她沒必要害我,而她把酒端給我時,手一直在發抖,眼睛不受控製地看向趙惠蘭那邊,莊妙菱,你說這是為什麼?”

莊明禮仿佛被雷劈中。

他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不敢相信莊婧溪所說的一切。

他下意識地替趙惠蘭辯駁,“也許……也許是莊妙菱嫉妒你,所以想要害你罷了,母親不會做那種事!”

莊婧溪輕嗤一聲,眸中掠過一絲嘲諷,“莊明禮,你為了維護趙惠蘭那個毒婦,不惜給無辜的莊妙菱身上潑上一盆髒水,給她扣上一個因一時嫉妒殘害姐妹的罪名。這就是你引以為傲的教養嗎?”

“莊大公子,我真看不起你。”

莊明禮臉色脹成豬肝色,被罵的毫無還口之力。

莊婧溪扯了一下嘴角,繼續胡扯,“就算她真的要害我,她犯得著自己動手?倘若我真出了什麼事,禦醫們一查就知道那杯酒有問題,你覺得到時候莊妙菱逃得過?”

“把自己祭獻出去就為了整我?那莊妙菱還真是個大聰明。”

“趙惠蘭讓莊妙菱端那杯酒給我,而那個傷我的丫鬟的祖母在你們莊府做事,但我記得,德妃一開始是想讓定國公府的暗衛殺了我。”

她言笑晏晏,言語間卻是不動聲色地又給莊府扣上了一個帽子。

“我原先想不通趙惠蘭為什麼會讓莊妙菱端給我一杯下了蒙汗藥的酒,一個宮女而已,但凡我動作再快一點我就可以全身而退。”

“直到我知道德妃原先是想要派定國公府的護衛殺了我,我就什麼都明白了。”

“她是想要我毫無還手之力,想讓我死在那群護衛手裏,事後把莊妙菱推出來,說是這個庶女害人。”

莊婧溪拍拍手,目光冰冷而嘲諷的看著莊明禮。

在對方越來越逃避的目光中,她冷笑著又加了一把火,“這一出一箭雙雕真厲害,既聯合德妃殺了我,又把莊妙菱也祭獻了出去。”

“從此以後,莊府再也沒有了可以當擋莊玉瑤路的人。”

“莊明禮你看,這就是我的好生母,她聯合別人想殺我,就為了給她另一個女兒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