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拍著手道:“你就說好笑不好笑吧。”

她剛才離莊婧溪和江寒鈺不遠。

她自己也是習過武的。

雖然比不上莊婧溪陸飛白,但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於是江寒鈺和莊婧溪的對話,斷斷續續地落進了她耳朵裏。

她聽得不太全,有些地方她其實都沒聽清。

不過不影響她在半蒙半猜的情況下,推出了一個大致的完整劇情。

由於人名她沒有聽清,就隻能用簡稱來代替了。

大概就是甲和乙兩個人,甲貌似在單相思。

而乙似乎什麼都不知道。

於是莊婧溪和江寒鈺就甲乙二人的感情問題聊了起來。

江寒鈺一邊說一邊擱那指桑罵槐,啊呸!是意有所指,話裏有話,不是指桑罵槐。

反正他話裏真正要表達的意思是,別人都成親了,就他還沒有。

是不是等甲和乙人都成婚了,阿婧姐姐也還沒嫁給他?

陸綰綰越想,越覺得好玩,“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就看見,楚王殿下的表情有些幽怨。”

“偏偏阿婧姐姐沒看到。”

不僅沒看到,還在那跟他分析甲和乙之間的感情。

反正每一句都是在可憐的楚王殿下的雷區上來回蹦噠。

於是江寒鈺越聽臉色就越黑。

他大概以為阿婧姐姐是在借甲乙之間的事暗示他什麼,結果就突然來了火氣。

還不等阿婧姐姐察覺出他生氣的理由,楚王殿下便已經甩袖離開轉身就走。

留下她的阿婧姐姐在那一臉懵逼風中淩亂。

陸綰綰當真是覺得今日的這出戲怪有趣的。

莊婧溪一向冷靜持重,她何時見過對方流露出過什麼懵然的神情?

而一向被人傳是活閻王鬼見愁的江寒鈺,居然也會有憂鬱沒有安全感的一麵。

要不怎麼說,這是一出大戲呢?

可惜江寒鈺和莊婧溪二人走的太快,陸綰綰不知道他們兩個去了哪裏。

不然她還真想知道,接下來的後續是個什麼樣的發展。

尹修有些頭疼。

他畢竟不是陸綰綰,沒親眼看著這一出戲的發展,自然無法感同身受地覺得有趣。

畢竟他剛才沒有看莊婧溪。

也沒有看江寒鈺。

更沒有聽這兩個人說話。

他當時隻記得看陸綰綰,哪裏會管別人說了什麼?

不過——

尹修無奈地笑了笑,看陸綰綰的目光,有些一言難盡。

這丫頭也好意思說別人是木頭?

她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木頭!

尹修摁了摁眉心,用那種無奈又頭疼的語氣道:“你就別說旁人是傻子木頭了。”

陸綰綰覺得尹修的語氣有點不對。

但她也沒深想。

倒不是她傻,隻是她此刻的注意力並不在尹修身上。

她眼下一門心思,隻是在想著接下來的後續是什麼。

陸綰綰一邊走,一邊想著這個問題。

她倒是想碰碰運氣,去直接偶遇莊婧溪。

沒準這樣還能吃到現場第一手瓜。

她轉頭看了一眼尹修,突然良心發現,意識到自己這麼丟下客人去看戲,似乎也是有一點點不太好的哦。

陸綰綰眼珠子轉了轉。

反正尹修和江寒鈺是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