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娉婷看著被陸飛白喝下的那杯酒,現在說自己也是千杯不醉,那肯定來不及了。
於是她紅著臉,悄悄看了陸飛白一眼,唇邊掛著笑。
眾人也都是笑著看陸飛白和沈娉婷這夫妻二人。
要不怎麼說年輕真好呢。
這感情好的真是令人牙酸。
等用完飯,一家人便在院子裏放煙花。
煙火璀璨,絢麗如春日的盛景。
她漂亮如綢緞的長發在璀璨的煙火和暖黃地光暈照著,她的神情也隨著盛放又消散的煙火明明滅滅。
莊婧溪看著天上高懸的月亮,對著皎潔的月光許願。
希望家人安康,希望得償所願。
希望自己能與所愛之人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莊婧溪睜開眼,就瞧見所有人都唇角帶笑,目光溫柔地看著她。
“阿婧,生辰快樂。”
“阿婧姐姐,生辰快樂。”
莊婧溪彎起唇,慢慢地點頭,彎起唇,笑了,“嗯。”
今夜月色和雪色極美,莊婧溪過了一個很快樂的生辰。
也知曉了旁人都不明白的秘密。
不過,似乎是早有默契似的。
陸仲齊和顧寧霜並莊婧溪,都隻是朝對方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並沒有問什麼。
哪怕是今日其實有機會問,但陸仲齊和顧寧霜也是默契的什麼也沒有說。
他們兩個都想要阿婧好好地過完今日的生辰。
莊婧溪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也沒睡,而是在依著窗口看外頭皎潔的月光。
冷不防麵前落下一道陰影。
她抬起頭,就瞧見江寒鈺正低著頭看她,唇邊帶著笑意,“你今日可算是忙完了。”
莊婧溪挑眉,“這話怎麼說?”
江寒鈺便笑起來,“我知道你一開始是沒什麼時間給我的,所以特意選了這個時候來。”
“幸好我的夫人還不是太嫌棄我,這點時間還是願意給我的。”
這人又開始油嘴滑舌了。
不過莊婧溪今日心情極好,故也沒有很嫌棄他。
她反而是翹起了唇角,慢慢地道:“自然是不嫌棄的,誰會嫌棄你呢?”
她笑起來,彎著唇,眨了眨眼睛。
因著喝了酒,她說起話來都有三分醉人,聲音裏也帶著點小鉤子,“江寒鈺,你這張臉,我這輩子都看不厭。”
江寒鈺的表情有點無奈,唇角卻微微翹著,“隻是這張臉看不厭嗎?”
莊婧溪挑了一下眉,“你放心,你就是變成一個白胡子老頭,我也是不會嫌棄你的。”
江寒鈺拉著她的手,明明十分受用,還要裝出嫌棄的模樣,嘴上卻十分誠懇,“承蒙姑娘厚愛,這話我記下了。”
莊婧溪另一隻手撐著腦袋,抬眸看他,“你過來是要陪我過生辰?”
江寒鈺頷首,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裝束,道:“你多穿件衣裳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莊婧溪側眸看他,笑著道:“神神秘秘的,罷了,跟你去。”
她拿了件厚實的秋風係上,腳尖一點,便越窗而出,然後看向同樣已經翻出窗外的江寒鈺,“去哪?”
江寒鈺握住她的手,輕輕攬著她的腰,道:“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今夜風雪已停,外頭的紅梅盛放,幽幽的清香覆蓋在冰雪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