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團,還想到妖精一族的本性極差,而同享安迪之名的妖精王雙子更是差中之差。很有可能三大騎士團的異常,就是另外一個安迪,也在用同樣的方法搞事!
不管是忽然哪裏不對勁,不再敏[gǎn]地四處躲藏著生活的純血侏儒阿爾弗雷德,還是本來性格就很惡劣可憎,還莫名其妙就來這一下子的另一個妖精王安迪,他都要仔仔細細地翻出來,然後把所有的罪魁禍首都給揍到解恨,因為他們竟敢大張旗鼓地進攻王城彼弗羅斯特,害得他培養的那麼多騎士都死了——
……不不不,也不一定就是那個安迪,要知道妖精又不能使用武器,更沒有撐起戰鬥的體力,再說了三大騎士團也不是吃素的啊!他趕忙暗暗安慰自己。
尼祿設想了各種可能,譬如是魔族很不長教訓地又偷偷摸摸過來進攻,或者是不懂事的魔物魔獸又想要依靠獸潮來推平彼弗羅斯特,所以他們才會抽不出人手來支援他的緊急集合信號。
——但這隻是他在抱著一絲僥幸自欺欺人罷了。
事實上仔細想想,不管是他的哪一個構想,都不足以讓三大騎士團應付得連去支持一下他的人手都沒有。
一切隱隱的擔憂和不安,全都在他和陸衡乘著穢鴉回到彼弗羅斯特的那一秒起,化作了遍地殘骸屍骨的動蕩現實——
鏘的一聲悶響,鋒利的銀白槍鋒悍然劈向機械傀儡堅硬的外殼,撞出數道飛濺的火光。但機械傀儡紋絲不動,宛如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螞蟻科切斯咬了最瘦弱的尼布爾象的腿,即便有著“最大”的名頭,那也隻是螞蟻裏最大的那一隻,麵對尼布爾象在大象裏不算巍峨的體型,它的攻擊連對方那一層表皮都沒打穿。
尼祿咬著牙,白皙的側臉繃得很緊。他持槍的五指因為剛才那用盡全力的一擊而被強烈的反作用力迸裂,流出滿掌的殷紅。就在這時一道人影飛身而上,順著他剛才揮槍的方向,一腳凶狠地直踢過去!
哢哢哢——嘎吱嘎吱——
尼祿怎樣也打不出半分裂痕的鋼鐵手臂一頓,下一秒猛地迸出如蛛網般細密複雜的裂痕,然後不僅是硬如石岩的外殼,就連內部的電板和線路都如鵝毛大雪似的,紛紛碎裂掉落下來!
沒給尼祿躲避的時間,陸衡借了這個機械傀儡的胸膛做著力點,一步飛撲過來,將他整個攬進懷裏緊緊地護好,再一邊掃出另一腳,將這一具頭頂雙眼瘋狂閃爍紅光的機械傀儡踹倒,連接頭部與身體的地方嘩然斷裂,一邊憤憤地低吼:
“都知道這玩意打不了,你怎麼還上趕著跑過來送死?!連躲都不會躲,剛剛那麼危險你沒看到?!”
“——我知道!”
還沒落到地麵,尼祿連忙壓下焦躁的心情去解釋,但溫潤柔軟的嗓音還是帶了幾分沒有察覺的焦灼:“但我要盡快找到阿爾——不,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然那些騎士們很有可能會——”撐不住的!
雖然嘴上否定著這個侏儒的真實身份,但尼祿早已鎖定目前正在攻打彼弗羅斯特的侏儒,就是阿爾弗雷德。不為別的,當初阿爾弗雷德成為瑪利亞守護騎士的那個輪回裏,親口說過,這個世界上純血的侏儒隻剩下他一個,不然他也不會那麼渴望陪伴,執著於願意照顧失憶的自己的瑪利亞不放——
隻是尼祿想不明白,阿爾弗雷德為什麼會做這種事?要知道那個會讓他不顧一切地完成她所想的任何願望,隻為讓她永遠留在身邊的瑪利亞,這次的重來裏可沒有他們相遇的情節啊!先不說瑪利亞那十分討厭他們的樣子,阿爾弗雷德又沒像當時那樣被小黑狗霍克離去刺激得失憶,他沒有理由還想要推平整個彼弗羅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