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夫,又有一道金光白影落到庭院外。
皓月如流紗垂泄委地,將世間一切照耀得朦朦朧朧,庭院外邊的白衣人影立於黑夜中,隻能隱隱瞧見大致輪廓,風吹過,衣袂飄飄,青絲曳曳。
他推門進入,院子裏垂掛著的仿若裝飾的各種款式的花燈依次綻開花瓣,裏邊夜明珠散發著瑩瑩微光。Ψ思Ψ兔Ψ網Ψ
諸多花燈齊齊亮起,小院內映照得猶如白晝,也映出院中那名白衣男修溫潤清俊的眉眼。
昭昭煌煌,如荼如光,令姿岩岩,清舉無雙。
瞧見這個男修,卿江視線一亮,飽含深情地喊道:“師父。”
決名子雙-腿疾行,邁入門檻,視線先落到小樹苗身上。
他眯了眯眼,靠著門調笑道:“乖徒兒,你真是,給師父送了好大一禮。”
可不是好大一禮,築個基,開除了人籍。
卿江氣得葉子抖動了兩下,“師父,現在要事是我嗎?是底下這個邪修!快抓住他。”
這樣,書裏坐忘峰和邪修勾結的罪名,就能洗清了。
卿江和決名子的動靜終於吵醒了那名邪修,他從快樂中回過神,瞧見決名子,驚得一雙眼瞪得老大,“決名子!”
他不是在閉生死關?
邪修心底一個勁催自己快逃,逃,逃,然而他神情倦怠,眉眼歡喜,起身動作慢吞吞的,如喝醉了酒,也像是肌肉不靈便的僵屍,搖搖晃晃東倒西歪。
就連‘決名子’三字,明明該是吃驚而畏懼的,話出口瞬間卻被他念得快活無比,不像是在喊自己害怕恐怖的存在,而像是在喊自己深愛的情-人,軟綿綿地仿若撒嬌。
決名子揮出的靈氣繩索一偏,身子也一個踉蹌,被邪修這聲叫喊刺激到了,渾身雞皮疙瘩密布。
“什麼玩意兒?”他望著那個邪修,不敢置信。
一個三大五粗的大老爺們,發出這種像是被人日得喵喵叫的聲音,合適嗎?
他麻溜地將邪修禁錮住,走到卿江身邊,憂心忡忡,“乖崽,你這是覺醒了什麼血脈?曼陀羅?食人花?棘血木?白芑木?嗜血藤?”
決名子報的都是妖木,一個比一個凶殘。
卿江:“……”
“師父,你說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我是神木呢?”
“不可能!”決名子斷然否認,就這無比誘-惑的香味,仿若狩獵前散發的芬芳,絕不會是神木那般高潔的存在。
看,那邪修都被毒傻了。
卿江還欲就自己是神木和決名子爭辯,忽而瞧見墨藍色的天空,一道又一道彩色光芒劃過,須臾間,四五道人影來到這間小院。
其中一人剛落地,迫不及待厲喝,“卿江,你和邪修勾結,該當何罪?”
卿江:“???”
人剛化成樹,鍋從天上來?
第2章 皺橘子老臉蛋
來的這五道人影,分別是宗主、執法峰周長老以及半月峰的峰主及副峰主。
剛才迫不及待大喝的,是副峰主。
他急急衝向房間,剛踏兩步又連連後退,憤怒道:“卿江,你竟用毒!”
宗主和其他三人沒有質疑,他們剛進院子,便聞到那股沁人心脾的香味,這股香味如雨後春山,清新自然,讓人心曠神怡,身魂不由自主放鬆下來。
猶如置身最舒服的最安心的地方,身體和神魂,一片寧靜。
到他們這個境界,除了自己洞府,幾乎沒有旁的地方,能讓他們安心且放鬆。
可是這個院子居然可以,造成這種恐怖效果,除了作用於神魂上的毒,他們想不出其他原因。
宗主手一揮,布在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