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得很有章法的季青珣坐起身,舔著變得豔紅的唇瓣,就見李持月紅著眼尾在躺著,輕輕出著氣。
“喜歡?”歹人玉色的長手勾上她的衣帶。
李持月害怕,按住他的手,“不能夠了。”
“那再親一會兒。”他呢喃著,又含住那已經微嘟起的唇。
“嗯……”
得了好處,季青珣對公主想將他的人用之即棄的做法也無異議了。
“看在我如此盡心盡力的份上,阿蘿就讓我留下吧。”
“老實睡覺,明天自己去把窗戶補好。”李持月點他鼻子。
那鼻子壓下,和她的輕輕撞了一下,一隻手摸上了她的袖子,李持月還沒來得收回袖子,那封信就被抽了出來。
這混蛋——
那邊季青珣已經展信在看了。
“我道何事憂愁,原來是上官嶠要回來了,他倒是順利,說不定還能趕上送送你。”他將信揉成團,扔了出去。
他一提起上官嶠,李持月就黑臉,還敢聲東擊西偷搶她的書信!
李持月赤足走下去將信撿了起來,方才的脈脈溫情盡去,她抬手指著外邊:“今夜你冒犯本宮,跪出去!”
季青珣不願意,他憑本事爬的床,還能有被踹下去的道理。
“我就跪在這兒,”他也有氣性,還自己挑地兒。
又一把將李持月撤回來算賬,“先前不是你說的,不念了嗎?”
“我就知道你這人一貫是不老實的,前頭跟我的保證從來沒有作數過,上官嶠就不會這樣,難怪——啊!”
季青珣臉色都變了,直接把人掀翻了。
李持月天地一陣倒轉,等穩下來,整個人被季青珣給緊緊籠罩著。
“上官嶠這樣,上官嶠那樣!你還不是隻能跟我蓋一條被子,隻能吃我這一根……嗚嗚!”
他被捏住了嘴唇,但模糊的發音還是讓李持月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粗俗!”
這人的詩書都讀到狗肚子裏了?
季青珣拉下手,繼續口不擇言:“做都做了,從前還哭著要,現在說不得?”
李持月氣得一腳蹬他腰上,這人腰杆強健,白白踹疼了她的腳而已,“你!本宮要提你跪出殿外去,抽鞭子!”
他眉頭一挑:“若是要跪到外頭去,由別人抽鞭子,我還想請一事。”
“什麼事?”
“就對著公主的寢殿挨鞭子,再大聲反省一下,我是做了什麼才挨打的。”
無恥之徒!
李持月捂著耳朵翻身不看他,“你想喊就去喊,我怕什麼丟人。”
季青珣也不能真把人惹毛了,同她並排躺了下來,“上官嶠既然回來了,那周紹的事你打算如何?”
她睜開眼睛,“這件事不是還得看你嗎?”
雖然這季青珣表麵歸順了,不拿公主府的陰私事要挾,但是讓別人知道,也會大做文章。
當初她讓周紹沾手公主府,就是要在上官嶠查出他涉嫌冤枉安琥邊軍失寶後,把公主府的罪責也推到他身上,到時數罪並罰,死得快一點。
季青珣先前就主動同她交代了,奴仆仗著公主府的名頭放貸就不說了,還有親戚打死了人利用公主府的權勢恐嚇,肆意侵占百姓良田的……
乃至周紹侄兒監工這段時日,都有人欺壓木材商,偷吃回扣。
公主府太大,人事太多,李持月靠阿兄的照拂和食邑就能不問財帛事,可人人都一肚子算計,為了自己牟利,又要公主府這麼好的招牌,哪裏可能老老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