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城,也會元氣大傷, 沒有必要。
原本以為攻打一個小小的丹溪城不過兩日功夫,沒想到他們的援軍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還這麼恐怖!
可惡!吳樹原想用這一仗更天下昭告他吳王威名, 他絕不能敗了這一仗上,不然軍心渙散, 就成不了氣候了。
“暫且收兵, 在十裏外安營紮寨!”
坐在大帳中,吳樹有些心神不寧。
不過這也沒有耽誤他吃飯。
手下跑進帳中,說道:“老大,洛都來了消息,朝廷已經準備派兵鎮壓, 那位節度使仍舊按兵不動, 隻說若是……若是不能拿下丹溪,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吳樹哪能聽不出裏邊的蔑視, 將手中飯碗往桌上一砸,“真當老子是他手下不成, 逼急了老子打到他的地盤上去!”
接著一碟菜砸到了手下`身上:“你就這麼原樣回他!”
手下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吼完, 吳樹也知道自己絕不能再耽擱了,不然於威名有損, 如何讓手下信服。
他吃完了,召集手下:“後日,繼續攻城!”
吳樹也不是半點準備也沒有,能換掉攻城木, 可見他也是個膽大心細的人,之前準備的人現在也可以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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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溪城樓上, 看著叛軍普通潮水般退去,李節長舒了一口氣。
他拱手問道:“敢問公主,那是哪路奇軍,當真是神勇啊!”隻是怎麼也跟著叛軍一起退去了,不進丹溪城?
李持月平複下震撼,說道:“雖是奇軍,但是用計請來的,他們不會再出現第二次了。”
不過她至少知道,季青珣和這樣叛軍不是一路的,反而在幫百姓。
還不知道他究竟圖謀什麼,李持月暫且留了個心眼。
李節聽不明白公主的話,這從天而降又消失無蹤,沒法再來第二次了,難道公主是請神不成?
李持月無法解釋,隻能吩咐他:“李節,趁吳樹忌憚那些奇兵,本宮讓秋祝趕製出他們的軍服,你召集城中會針線的婦人仿製百件,給守在城樓上的士兵穿。”
她要借宇文軍的威懾,再嚇唬吳樹幾日。
上官嶠也想不明白,為何來了一隊援軍,卻打一仗就跑了。
下城樓時,他才問:“那隊兵到底什麼來曆?”
李持月說出了石破天驚的一句:“那是季青珣的兵。”
她拿出那枚戒指,將來龍去脈說了,“現在有沒有麻煩,我也不知道。”
眼下守住丹溪最為要緊,上官嶠也想得明白。
隻是她將自己的玉佩還了,卻一直帶著那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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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煙散去,海東青盤旋在空中。
許懷言往後看,說道:“主子,吳熾回來了。”
季青珣不在時,吳熾便是宇文軍的領頭。
吳熾沒想到主子這麼快就趕過來了,看到頭上的海東青,立刻策馬追尋指引來到了這兒。
許懷言質問:“你們為何集結攻打叛軍?”
吳熾不明白,不是主子……他麵色一變,下馬跪在季青珣麵前,“主子恕罪,屬下看到那信件上的紋樣,以為是主子吩咐。”
他就在龜茲,隻聽命行事,少了對明都之事的了解。
“你無錯,那紋樣不是假的。”
季青珣伸手,吳熾將書信呈到他手上。
他掃了一眼那張紙,確實是自己的字跡,仿得粗劣,一看就知道學得不用心。
不過季青珣也實在沒想到,李持月會發現他的人也在東畿道,還敢借他的刀震懾叛軍,算有勇有謀,也算她撞了運氣。
“主子,那枚戒指……”許懷言看到了那信上的夔紋,沒想到主子會把那東西給她。
也是,詔書都給人燒了,隻怕整個家當都讓人知道了。
這話他隻敢想,不敢說。
“往後再有這樣的命令,不必再接了。”季青珣一句話,李持月手中的戒指再無作用。
“那丹溪城的兵禍……”
季青珣說道:“不必再理會,你們一齊出現太過顯眼,照先前安排,援助流民,等朝廷的援兵到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