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飛出了城。
“縣令已死,但是我們的人發現,公主和她的駙馬就在城中。”手下對這個消息也十分震驚。
“公主?就是原本應該在芮城,府尹要抓的那個公主?”吳樹記得這號人。
“不錯,”手下喜形於色,“老大,要是能抓到公主,就是那個府尹也得服你,就算朝廷的大軍來了,咱們也能全身而退。”
吳樹心中一動,但還是留了個心眼:“城中糧草還剩多少?”
“原是已不足一日之數,但是那位公主的駙馬打劫了富戶,如今……就不知道了。”
那就是不知道還要圍困多久,可是他已經等不起了,“明日攻城,既然城裏的人還沒被抓到,就讓他們再做一件事。”
—
李持月在城樓上站了一日,城外除了,四野都靜悄悄的,叛軍沒有攻城的動靜。
直到入夜,如此,算是又熬過了一天。
看來他們派人燒了糧草,就是打算換成圍城的計策,如今隻看上官嶠有沒有“借”到糧食。
回到衙門,李夫人仍舊捆著,上官嶠也已經回來了。
“糧食已經借到了,算起來還能再撐五日。”他奔波了一日,有些疲倦。
李持月已經休息了一會兒,左右看了看,朝他拍拍自己的腿,“晚飯還沒好,先躺一會兒?”
上官嶠一下就被她逗笑了,走過來親了親她的臉,也不客氣,借著公主的腿當枕頭就躺下了。
他有些苦中作樂地說道:“誰家新婚會這麼跑來跑去啊,我該得三日休沐才是。”
李持月彎腰,額頭與他的相貼,說道:“郎君,辛苦了。”
“你也辛苦。”上官嶠側身抱住她的腰。
抱著她,好像身上的疲憊都一掃而空了,上官嶠難得說起了去“借”糧的不易,真是一場又一場的大亂,偏偏又不能耽擱時間。
混亂他還受了點傷,不過這件事就不必讓娘子擔心了。
“這件事果然還得讓我夫君來做,”李持月誇讚道,“他們這麼不識好歹,欺負我夫君,等戰事結束了,隻還糧食,不記他們功勞。”
上官嶠從善如流:“謝公主為臣出氣。”
溫情尚沒有一刻鍾,暗衛就敲響了門。
上官嶠起身的時候還偷香了一下,遭李持月嗔怪了一聲。
“進來。”
暗衛走進來跪下道:“公主,城中的細作已經抓住了。”
李持月正想高興,接下來的話就讓她的心跌到了穀底,“是在水井邊抓到了,他們往城中的井裏都投了毒。”
夫妻二人皆肅了麵色,他們對視一眼,從中看出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們竟然忘了,比糧食更重要,是水。
偏偏吳樹想到了這條毒計。
要是沒水,他們堅持不了兩天,之前做的事就全都白費了。
這時候還是想到了那些大戶人家,上官嶠說道:“流民未曾闖入富戶家中的私井,那裏的水應當還能用。”
雖然耽誤工夫,但也隻能如此了,
李持月越發感受到了叛軍的急迫,最遲明天,援軍再不來,他們就隻能出城投降。
匆匆用過了飯,上官嶠就要去城樓上守著,以防叛軍突襲。
李持月一定要跟著去。
剛出了門,就見一個人站在暗處,喊了一聲:“公主。”
知情!
李持月看到那熟悉的輪廓,激動地跑了過去,真的是知情!
“你怎麼來了,你的傷好了嗎?”她問道。
“傷已經好了,怪我來遲了。”
知情已經問過乙樞,知道公主這一路吃了許多的苦,心中愧疚更深。
三人一路說話往城門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