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差點丟了兩次命,背棄韋家,燒了遺詔,究竟還要付出多少?”
他苦口婆心,隻想勸主子回頭。
季青珣卻看向尹成,“你也是這麼想的?”
尹成凝眉,點了點頭。
得一聲冷笑。
“你們要宇文軍重歸大靖,要史書重寫,除了我不做皇帝,這些都能做到,那我要的呢?”
許懷言一怔,他以為主子也該和他們一樣,以複興宇文家,討還江山為己任,這難道不是他要的?
“我最煩做皇帝的事,現在隻想去把人帶回來,你們若是不服,也可以不認我這個主子,自尋良主去。”
說罷,馬鞭一揚,絕塵而去。
許懷言呆愣被甩在後頭。
尹成到許懷言身邊,說道:“算了吧,主子在龜茲幾年,又在公主府的幾年,他的心裏唯一在乎的就這一個人,
主子說的也沒錯,宇文家的血脈對他隻是枷鎖,恩德實在說不上,我們也束在這個祖訓裏,不知道若是沒有這個目的,人生原本該是什麼樣的,
而且主子就算不當皇帝,未必就會任人左右,他應下的事一定會辦到,旁的他不想做的事,就算了吧。”
“我知道了。”
許懷言深吸了一口氣,策馬追了上去。
公主被摩訶挾持還有濟芳坊火藥的事都傳到了皇帝的耳中。
“摩訶用濟芳坊百姓的性命,逼迫公主為質,挾持公主逃出了城去!”
皇帝聽了,猛地站立起來,又有些身子不穩,搖晃了一下。
李牧瀾原本低眉斂目,見皇帝差點跌倒,趕緊起身去扶住。
皇帝撫著心口,“讓金吾衛無論如何,一定要把三娘帶回來!”
金吾衛的頭領下去了。
李牧瀾讓人去請醫正,回頭說道:“阿爹!濟芳坊的火藥還有隱患,讓兒臣帶人去搜尋吧。”
他親自布置的火藥,當然要親自去收回來,順道再出城
皇帝點頭:“你一定要查清楚,摩訶到底是怎麼弄到這麼多火藥的。”
“是!”
李牧瀾帶著十率府的人出了宮城。
一時間,幾支隸屬不同的隊伍的人出了城門,往北麵追去,背麵的城門隻看得見煙塵滾滾。
摩訶並未往北去,所有人都以為他要逃回故國的時候,他卻南下了。
李持月想問他為何南下,但是被堵住了嘴,什麼話也說不了。
等馬匹停下的時候已是入夜,他們在一處鎮子落了腳。
摩訶並未住在什麼客棧,而是找人家給銀子借住,李持月的嘴也得了自由。
看出李持月的意動,摩訶在她耳邊威脅:“要是讓我發覺,在他們去衙門報案之前,我就先殺了他們全家。”
李持月隻得點頭:“我不會說。”
“好了,娘子走吧。”
摩訶拴好馬,牽著她的手。
可是李持月趴著被顛了半日,下了馬也站不住,摩訶幹脆把人抱了起來。
衝著銀子,這家人給摩訶收拾出一間屋子,摩訶將她放在床上,隨即自己也躺了下來。
李持月是識時務的俊傑,知道在誰麵前可以討價還價,眼見摩訶睡上來,她一句逆反的話都沒說,隻是默默挪遠了。
摩訶見她如此乖順,說道:“我還以為公主會讓我滾下去呢。”
“你要逃就逃,於我沒什麼損失,大家不必如此你死我活的。”李持月要的就是一個相安無事。
她十分感恩地說道:“摩訶將軍,等您覺得自己徹底逃走了,隨便將我丟哪兒都成。”
“也就是到了我手裏,才會讓公主說這樣的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