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司懂跟孫蓬為首的灌酒小隊集結成型,這倆人進第一軍團那一年也趕上白曆當教官,初當教官,白曆有些興奮,去“瞧瞧”的次數也特別多,司懂孫蓬兩人一直到集訓結束好幾個月,聽到白曆的名字都還會反射性地心頭一驚。
陸召有事兒沒參加前半場的聚餐,等他趕到現場時,白曆還保持著一個端正的坐姿坐在椅子上,酒精上頭滿臉通紅,旁邊歪七倒八地坐著趴著司懂孫蓬等人,其餘軍官看了好一出大戲。
“行不行啊你們,”白少將的語氣雲淡風輕,“來,坐起來再喝兩輪。”
其餘幾個小子哆嗦了一下,紛紛裝死。
陸召走過去就聞到白曆身上的酒味,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就聽見白曆極小聲地說道:“救命,我喝不了了。”
“……咳,”陸召又無奈又想笑,強壓下嘴角,勉強編了個理由,“家裏有事。”
話音剛落,白曆就“嗖”一下竄起來,同手同腳地跟著陸召撤離聚餐現場,一上車就歪在座椅靠背上打起瞌睡。
跟陸召喝大了脾氣很暴的情況不太一樣,沒人惹白曆的時候他倒是還挺老實,醉眼朦朧間被人推醒說是到家了,聞到陸召身上的味兒就沒再折騰,隻是非得陸召拉著才肯下車。
等回了家也挺聽話,陸召讓洗漱就去洗漱,還不忘自己拿上要換的睡衣睡褲,就是等從洗漱室出來時,陸召發現一套睡衣白曆全給穿反了,這才意識到白曆是真喝得有點兒意識不清,隻得幫著重新脫了再穿。
白曆喝大了廢話更多,也不記得自己都說了什麼,陸召倒是個好聽眾,任由他說了一堆,隻“嗯”地應和,又把比他倆脾氣都大的機器管家圓胖子給指使走,才把白大少爺推著坐到床上,撈起他睡衣下擺:“抬手。”
白曆相當配合,自己抬手抬腳讓陸召給他換了衣服,嘴上還繼續說道:“這算什麼,我有一回跟一個上級去一個駐地軍團交流學習,跟我老同學遇到了,那一頓喝得比今天多多了,他都喝吐了,我照樣自個兒走回宿舍……就是路上怎麼走的不大記得……”
陸召意外發現白曆喝大了之後很有些自爆黑曆史的傾向,不由問道:“然後?”
“然後第二天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地上……”白曆果然順著說道,“……一條腿還在褲管裏,沒脫完就睡著了。”
陸召忍不住笑,白曆雖然喝得腦子跟不上趟,但憑著大少爺的自尊心還是感受得到自己這是被嘲笑了,泄憤一樣摟住站在自己麵前的人的腰,把臉埋在他懷裏隔著衣服咬他的肉。
“睡覺,”咬的輕,陸召也不疼,拍著白曆道,“躺下。”
白曆沒反應,摟著陸召不撒手。
陸召又喊了聲:“曆曆。”
摟著他的手這才猶猶豫豫的鬆了,白曆一張臉早被酒氣兒熏得發紅,這會兒就更紅的厲害,眼睛也因為醉酒而有些朦朧,鑽進被子裏的之後還不忘囑咐:“你躺下聽我說。”
這還有一肚子廢話沒講完呢。
陸召被他帶著薄薄水光的眼吸引,忍不住抬手摸摸白曆的眼尾:“一會兒來。“
不過等陸召收拾完其他東西再回到臥室,白曆就已經睡著了。
他難得做了個真實發生過的夢,可能是因為睡前說了那麼幾句,所以大腦重新喚起了那段記憶。
夢裏白曆剛進軍界沒多久,跟著一個和白老爺子有些交情的上級去某駐地軍團交流學習。那會兒他還是個少校,但已經知道自己要不了多久就會一路高升,然後在少將這個位置上瘸了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