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上級臨時借助在駐地軍團的宿舍樓裏,也是在這兒遇到了軍學院時的同學,一段時間沒見,兩人都挺高興,又趕上第二天上午兩人都沒事,就提出來晚上去喝幾倍聊聊。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網⑧友⑧整⑧理⑧上⑧傳⑧
那段時間白曆處在一個迷茫期,他一方麵知道原劇情的走向,一方麵又是真的喜歡現在的工作和開機甲帶來的痛快,舍不得離開軍界。
白老爺子那會兒身體已經很差,雖然從沒多說過,但白曆知道老爺子是很想看到他在軍界大展拳腳的樣子。
對白曆這個唯一留在他身邊的親人小輩,白老爺子總有些嚴厲的疼愛和不出聲的看好,白曆從小到大也從沒讓他失望過。
前不久白曆在宴會上和唐驍大吵一架,並且和前來阻止的唐開源大打出手,憤怒之餘,原劇情的噩夢又開始不斷在夜晚入侵白曆的腦海,
自己的報複理想和親人的期望讓白曆不想辜負,白老爺子日漸垮塌的身體狀況又讓他麵臨即將失去親人的驚慌難過,唐氏的挑釁又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而更大的恐懼則來自於未來可能會發生的劇情。
在被多種情緒裹挾的時候,白曆在一次任務途中目睹了戰友重傷,被救下時丟掉了一條胳膊,在他麵前血淋淋地被緊急封進治療倉送往醫院的全過程。
白曆開始失眠,難得入睡,又是一場場不斷重複的噩夢。
他對自己的未來感到害怕,但又不願意就此離開軍界,白曆骨子裏的驕傲讓他不想輕易低頭,但他性格裏的瞻前顧後又注定他無法心無雜念。
老同學的邀請他沒拒絕,對方有對方的煩心事,白曆有白曆的苦惱,兩人借著重聚的借口喝得酩酊大醉。
飯後老同學直接回了在本地的家,白曆則靠著僅存的理智摸回宿舍,一關上門就徹底散架,手腳不聽使喚地背靠著門坐在地上。
人在理智不怎麼好使的時候情緒就會上頭,白曆想摸到床上鑽進被子結界裏再露出窩囊的表情,但試了幾次都沒站起來,坐在地上“啊”了好幾聲,才嘶啞著吼了一句:“憑什麼非得是白曆!”
沒人回答。
他總是得不到回答。
白曆吼過了,覺得沒勁,靠在門板上閉著眼不想再站起來了。
意識剛開始有些模糊,聽見外邊走廊上傳來交談聲,一個人跟另一個抱怨:“第一第二軍團我是不想了,第三軍團我估計都懸。往上爬太難了,我父親托了好幾個人都沒什麼希望……我也怕自己能力不夠,白費了他花錢賣力的一通忙活,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明天是休假日,宿舍裏的人出門的出門回家的回家,很清淨。這兩個估計是沒地方去的,正邊走邊閑談。
白曆本來沒想偷聽,但實在是站不起身,隻好側側頭想離門遠一點,但他精神力太高,門外的動靜再小,這麼近的距離還是聽得清楚。
“……最近在打算往好一些的駐地軍團那邊努努力,”那人又繼續道,“不往主星去了。”
另一個人“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這一層住的大半都是新兵,白曆模模糊糊感覺這兩個人都還年少,就已經開始在為前途發愁。
所有人都有要發愁的事兒,不缺他白曆一個。
“你以後怎麼打算的?”先開口那人又問另一個,說到這兒頓了頓,語氣裏顯出點兒說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