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想給陳竹的愛,是坦坦蕩蕩,毫無保留的。
徐蘭庭就是要告訴所有人,誰動陳竹,誰死。:-):-)
他就是要這樣瘋狂地,極端地愛他。
不會有人敢去動瘋子手裏的珍寶。
陳文國若有所思地看著對麵的人。眼前的人,褪去了那張虛偽和善的假麵,眼神裏的坦誠和炙熱,竟跟陳竹相似。
終究,那一束照進深淵裏的光,將徐蘭庭從黑暗中剝離了出來。
一向步步為營的人,也終於學會了坦蕩地愛人。
陳文國:“嘴皮子功夫倒是厲害,就是不知道徐氏總裁要入獄的事兒,到底是個什麼說法。”
“證據不足…”徐蘭庭這才流露出一絲遲疑。他知道,陳文國是個正直的人,任何淩駕於法律和道德之上的事兒,這位老人都不會接受。
“哼。”陳文國緩緩喝了口水,“當年你的所作所為,一句證據不足就揭過?”
徐蘭庭喉頭一緊,正想說話,陳文國卻出聲:“要不是這次你拚了命救了竹兒…”想到陳竹差點兒喪命,陳文國頓了頓,依舊後怕得脊背發寒。
“不是我救了他,”徐蘭庭緩聲說,似乎也不敢回憶那晚的種種,“是他救了我。”
陳竹活著,徐蘭庭才能活著。
若陳竹不在人間,於徐蘭庭而言,這人間便是煉獄。
陳文國深深看了徐蘭庭一眼,隨後,終於端起徐蘭庭倒的茶,淺淺抿了一口。
徐蘭庭緊握的手終於鬆了鬆。
飯菜上桌,陳文國沒有再多說什麼,一頓飯吃得倒也算平靜。
吃過飯後,徐蘭庭開車將陳文國送到了酒店樓下,“照顧您的人是我的助理,您有什麼事兒都可以吩咐他。”
徐蘭庭想了想,又說:“如果您願意的話,也可以打電話給我。”
陳文國沉默著下了車,又眼見徐蘭庭對那個小年輕助理吩咐了許多事兒。
就連酒店熱水的溫度不能太高,這樣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都一一交代妥當。
徐蘭庭安排好一切,朝陳文國微微一笑,“爺爺,我就不留下來陪您了,陳竹晚上還要工作,我要是不去盯著他,他估計又得忙活到天亮。”
陳文國看了他半晌,眼神尖銳得像是要穿透徐蘭庭的表象,看見男人深藏的內心。
“竹兒是個心善的,”陳文國忽然說,“你做過的那些事兒,他放得下,但是作為竹兒的家人,你叫我怎麼放得下?”
徐蘭庭笑意一斂,微微垂眸。
拐棍揚起,不輕不重地甩在徐蘭庭腿上,陳文國板著臉,冷冰冰地說:“混蛋小子,下回——”
陳文國頓了頓,冷哼一聲,“沒得下回。這輩子,你要是再敢糟蹋竹兒,我就是閉了眼也不會放過你。”
徐蘭庭一時啞聲,好一會兒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您身體康健,一定長命百歲。”
“哼,”陳文國一向不服老,聽他這麼一說,眼裏神采奕奕,“那是,怎麼也得看著竹兒成了家,立了業。”
“謝謝,”徐蘭庭說,“爺爺。”
陳文國拄著拐杖,擺擺手,朝酒店走去,“得了,能應付了我這個老家夥也不容易,你走吧。”
看著陳文國老邁卻依舊不服老似地,挺得筆直的脊梁,徐蘭庭終於明白,陳竹那一身風骨是從何而來。
陳竹出院後不久,陳文國就念叨著地裏的活兒不肯再多留。
將人送上車後,陳竹回頭看著身後站得恭恭敬敬的男人,不禁一笑。
感情擱那兒站軍姿呢。陳竹笑著說:“行了,少裝相。”
徐蘭庭攬過陳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