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她說,林柆割腕了。”

木子驀然起身:“人沒事吧?!”

“現在在病房 ,搶救回來了。”

“多久的事?”

“昨晚。”

“艸!”木子咬牙:“現在在哪個醫院?!趕快準備車啊!都愣著幹嘛?!把人放了啊!”

木子無法冷靜,中指頻繁地敲著大腿,等終於到了醫院,木子降下車窗一看,終於忍不住了怒吼:“她腦子有問題,你也有問題是不是?!媽的割腕為什麼要住在精神病院?”

尉遲:“她還執意和顧驪一個病房。”

木子氣節:“所以……她有什麼病?”

尉遲:“抑鬱症。”說完又補了一句:“這也屬於精神病範疇。”

“……”木子氣得腦仁發疼,“我遲早也得精神病!”

木子又氣又急地上樓,剛出電梯,就看到門口提著保溫桶的林媽和林晨。

三人目光相接的那一刻,木子率先避開了,她站在那裏,穿著考究幹練的暗紋外套,身後是兩個高大的外國保鏢,渾身的氣質不可同日而語,和以往那個滿臉笑容的木子相差甚遠。

尉遲自然而然地挽著木子的手臂:“阿姨,我帶木木過來了。”

林媽神色平靜,沒有回話。

林晨把保溫桶遞給尉遲,“我想起還有東西沒拿,你們先進去吧。”說著拉著林媽轉身離開。

木子抿嘴沉默不語,抬眼看著二人的背影,接著被尉遲拉進了病房。

入眼便是直立的顧驪,站在病房正中間,一動不動。

“顧驪這是在幹嘛?她不是好點了嗎?”

顧耀忙著玩遊戲,頭也沒抬:“她模仿樹,因為和你名字同音,所以她覺得自己成了樹木,你就會來。”

木子:“……”槽點太多,一時間不知道從哪裏吐好。-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顧耀補充:“不過也沒啥用,模仿了半個月了,還不如某人割腕立竿見影。”

木子:“……”

林柆:“……”你直接報我身份證得了。

這交的是什麼朋友,木子深深地檢討自己。但檢討歸檢討,病人還得哄。

木子看著靠窗的病床上,嘴唇發紫滿臉蒼白的林柆,她回望了過去,也不言語,就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木子,尉遲放下保溫桶,拉過板凳坐著旁邊開始削蘋果,也不言不語,隻是同樣看著木子,眼神格外讓人憐憫。

木子:“……”我這是造了什麼孽。

歎了口氣,木子走過去拉開凳子,坐在旁邊。

尉遲把消耗的蘋果分成兩半,給了木子一半,又給了林柆一半,然後麵無表情地從抽屜拿出一張紙開始念,她的聲調很平,像是機械女音,讓人聽著竟覺得有幾分好笑。

“悔過書 我最好的朋友兼戀人上官木親啟:我不奢望得到你的原諒,這是我活該,是我咎由自取,我惡毒嘴碎,應該受到報應和懲罰,所以我懲罰自己,以後都不能說話了,以此來些許償還我的罪孽,希望能減輕一二你的憤怒和自責悔恨,即使你不愛我了,也不要不理我。不要恨我——林柆親筆。”

木子蹙起的眉痕越來越深,病房一時間安靜的隻聽得到顧耀按遊戲鍵的聲音。

木子:“她怎麼說不了話了?”

尉遲:“她吃藥弄壞了自己的聲帶。”

木子用不可理喻地眼神看著林柆:“???”

尉遲:“放心,她是畫手,靠手吃飯,不靠嘴。”

顧驪點頭表示苟同。

人不說話不是啞巴了嗎?!這麼嚴重,我放什麼心?

木子:“那聲帶能好嗎?”

尉遲:“受損程度不大,隻是以後音色會變,說話久了,嗓子會疼。”

木子頭疼欲裂,割腕吞藥這種蠢事,林柆怎麼幹的出來?她又如何能夠承擔?

查爾斯一副洞察所有的表情,悄悄在木子耳邊說-“以前家族裏的情婦們也這樣聯合對付老婆,也有老婆聯合情婦對付其他人的。”

木子:“……”

這三妻四妾的快樂……真是常人有命想,沒命享。

第170章

等木子疲憊地回去之後,整棟別墅裏除了張珊姍別無他人,她穿著洗的發舊的紅色帽衫,上麵印著熟悉的:不想了解不感興趣不要廢話 ,帶著厚重的木質眼鏡,紮著低馬尾,掛著一副阿宅的表情回頭看抿嘴,脖子上掛著圍腰,肚子上寫著:吃飯嗎?我親自下毒。

木子沒忍住笑了一聲,看著她拿著鍋鏟不熟練地在廚房忙碌,冰冷的別墅裏瞬間多了一股久違的人間煙火氣,好似時光穿梭回到了過去。

查爾斯關門離開,木子洗漱後換了家居服出來,飯菜已經擺滿一桌。

張珊姍推了碗米飯過去,白胖飽滿的米粒上麵灑的白芝麻。

木子拿起筷子看著茶幾上的三道炒菜和西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