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皺眉!”魯予澤伸手撫平她的嫌惡,“我知你不喜這種人,定不會放過她的。”
不想氣氛太過沉重,隨即他又幸災樂禍道:“再說,他那老妻可不是好惹的!年輕的時候便是出了名的彪悍,娘家也不是什麼小門小戶,我看他如何收場!”
“妻子在家操持家事,令他無後顧之憂,他當然就有心思起那些花花腸子了!也是,家花哪有野花香!”
清粥小菜總有吃膩的時候,更何況喜新厭舊本就是人的天性;隻是有些人能克製,而有些人卻選擇放縱。
宋婉兒對這種放縱自己劣根性的行為很是鄙夷。
人之所以稱之為人,就是因為人能知廉恥明是非辨善惡;若是非不分善惡不明,那不過是人形牲畜,枉為人也。
“這不過是那些男人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找出來的謬論!什麼家花野花,妻是要攜手與共,相伴一生的珍寶,豈可以花草論之?”
如他,費盡心思才能跟婉兒相守,他是絕不會讓任何人破壞他們的關係的,連他自己也不行。
他也絕不會跟父皇那般,口口聲聲愛母妃,後宮卻仍有佳麗數人,這算什麼愛?
愛是一心一意,是珍而重之的身心一致;而不是任由自己陷入情欲的漩渦,讓心愛之人體諒所謂的不得已。
他絕不會任由婉兒也落入那樣屈辱的境地。
魯予澤故意抬起下巴,自賣自誇起來,“就像我!自從遇到你之後,就再也沒瞧過別人一眼;像我這種絕世好男人,打著燈籠也找不著!”
“……”宋婉兒心頭的不愉,被他的耍寶一下子打散。
這男人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伸手推開他的臉,“好了,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宋婉兒剛站起身,又被魯予澤一把拉了回去,跌坐在他的腿上。
他捏起蘭花指,嬌嗔道:“郡主難的來小人的院子,飯都不陪小人吃一口就走,也太無情了吧?”
“……”他究竟是從哪裏學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
宋婉兒配合地捏著他的下巴晃了晃,“小妖精,你這些矯揉造作的招數都是從哪裏學來的?”
“話本子啊!”魯予澤‘一臉嬌羞’,“就是最近大家都在說的那本‘郡主大人的小嬌夫’!”
他可是對著鏡子練習了好久呢,好不容易才找著嬌羞的感覺,雖然他自己看了有點想吐…
宋婉兒嘴角抽抽,阿澤長的是很俊俏沒錯,但跟‘嬌夫’半點關係都沒有好嗎?!
“以後少看這些話本,會變蠢!”
話雖如此,卻到底還是留下陪著人用完膳才走。
魯予澤送出門,隱約有種被人寵溺的‘錯覺’,他好像摸到婉兒的命門了……
而馬車上的宋婉兒也忍不住笑彎了嘴角,這便是愛人之間的情趣麼?
她發現她還挺喜歡阿澤小嬌夫的感覺的,這可怎麼辦?
花蘿見她眉眼帶笑,與早前算計褚玉蘭時簡直判若兩人,忍不住心頭感歎;男人,果然會影響拔刀的速度。
宋婉兒端起茶杯,心情很是愉悅,“我哥哥和你們家主已經順利混進劉家了吧?”
劉家平日很是低調,任誰都看不出他們與幕後之人有關。
相比起漸漸浮出水麵的韓學治,她總覺得劉家隱藏的更深。
“是!家主‘營救’書生有功,想來不會有人為難他們的!”
宋婉兒笑了笑,她故意在今日讓花姐姐將那書生救出去;憑著這‘救命之恩’,想來也沒人敢為難他們。
有一個人或許能光明正大地替他們傳遞消息…
想到每次都出人意表卻又有意無意都幫了她的劉瑾欣,宋婉兒的心裏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明明在劉家那麼得寵,為何卻總給她一種違和之感?
“讓人再仔細查查劉瑾欣!”
“是!”花蘿猶豫了一會兒,問道:“小姐,經此一遭,褚玉蘭會有什麼下場啊?”
花棠不著痕跡地瞥了她一眼,她該不會生了不該有的同情心了吧?
是那褚玉蘭自己先起了壞心算計別人,落得什麼下場都是她活該!
花蘿太不知分寸了!
宋婉兒漫不經心道:“要麼絞了頭發做姑子,要麼送進家廟,怎麼?心疼她了?”
她給過她機會的,可她卻沒有珍惜。
從來都是褚玉蘭費盡心機,如今的下場也算她求仁得仁。
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若是真被褚玉蘭得逞,褚玉蘭可不會對她有半點憐惜。
此情此景也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