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今天拚啦——」湯宇拎著老鼠甲的尾巴就朝父親扔去,父親看見老鼠以後,就跟瘋了一般追趕老鼠,暫時無暇顧及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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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機,我跟湯宇跑出廚房,往二樓的臥室跑去。
媽媽的身體正抱著針線盒,一針一線縫合著自己的腦袋和脖子。
她看見了我們,但並沒有其他舉動。
回到臥室後,分析了一下此次廚房行動。
廚房都被我們翻了個底朝天,我不清楚妹妹紙上的「那些東西」究竟是指什麼。
但給我印象最深的,還是那條醃魚。
那條醃魚,就像是父親的另一麵。
8
第二天,媽媽照常來喊我們吃早飯,之前的一切就好像沒發生過一樣。
剛剛坐上餐桌,門鈴就響了,父親說是鄰居串門,讓我去開門。
透過貓眼,我看見站在門口的是一位身材比較胖的中年男人。
【注意來串門的鄰居。】
妹妹寫下的話一瞬間閃現於我的腦海中,讓我不得不小心謹慎地對待門外的那個家夥。
打開門,鄰居走了進來,他手中正拎著一大瓶白酒。
「我又給你送酒來啦!」鄰居將酒擺在桌上,對父親說,「現在就嚐嚐看吧。」
鄰居說著就打開白酒,熟練地從茶幾上拿起一個杯子為父親倒酒。
一大早喝個毛酒啊?!
我跟湯宇的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哥哥,當父親開始喝酒時,請盡快逃離。】
一大早給我搞這?
緊接著,我從鄰居的嘴裏,隱隱約約看見一隻紅色的蛇腦袋,並且從鄰居的耳朵內,時不時有蛇探出脖子。
【如果發現對方不是完整的人類,提高警惕。】
父親開始喝酒,喝得越多,鄰居看上去就越高興。
兩杯白酒入肚,父親突然讓我去洗碗。
我連筷子都沒拿起來過,就洗碗了?
這時媽媽開口說:「讓我去吧,孩子還沒吃早飯呢。」
【當父親叫你去洗碗,不要拒絕。】
正好我想要一個理由來逃離喝酒的父親。
「不了,還是我跟表哥去洗碗吧。」說著,我給表哥一個眼神,表哥會意,跟我一起收拾碗筷。
離開餐桌時,媽媽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走進廚房,我一眼就看見了那條醃魚,那盤醃魚被擺放著原位,與之前不同的是,這醃魚被放上了佐料,僅差放進蒸籠裏蒸熟這一步,便可端上餐桌。
「那些東西」會不會指的並不是「那些」,而是「那個」?
我之前已經分析過,紙條上是存在迷惑信息的。
父親做的醃魚,是我和妹妹的回憶,它帶給我的感覺,是親切、溫暖、美好的,它的存在,與周圍恐怖、冷漠、惡意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或許,妹妹想讓我注意的,就是這條醃魚。
這條醃魚是在變化的,而它變化的終點,肯定是被燒熟端上餐桌。
妹妹想要讓我注意這條醃魚,那麼這條醃魚到底有什麼用?
當這條醃魚被端上餐桌時,會有什麼發生?
門外傳來媽媽的尖叫和鄰居的笑聲打破了我的思考。
喝了酒的父親再次失控,而媽媽成了受害者,鄰居成了旁觀者。
我立馬讓表哥準備好老鼠乙,以備應對突發倩況。
奇怪的是,失控的父親雖然經過廚房,但他並沒有走進廚房找我們麻煩的意思,反而直接離開。
父親之前讓我去洗碗。
可能正是這個原因。
當父親讓我去洗碗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