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多大了?”
施淮看見賀白的瞳孔微微放大,抿了抿唇,好似在思考,過了一會兒,他說,“我不知道。”
施淮也不惱,反而一手攬緊賀白的腰,讓他不可抗拒地貼在了自己胸膛上,接著親昵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臉頰,“那你記好了,我今年三十一了。誰教你變著法地罵我了?嗯?誰的青春不迷茫?”
賀白心情似乎不錯,低聲說了一句,“老男人。”
施淮自然聽見了,輕拍了他的臀部一下,笑著說:“看在今天有工資的份上,不和你計較。”
“我想睡覺。”
施淮不肯鬆手,抱著人坐到床上,“怎麼和林叔說的?”
賀白好像真的困了,合著眼沒說話。
就在施淮以為等不到答案的時候,賀白忽然說:“你自己打的。”
“怪不得林叔說我幼稚。”施淮撚著賀白的發絲,“原來你拿我手機是要給林叔打電話。”
賀白又不說話了。
施淮把頭埋在賀白肩膀上,“你好香。”
賀白伸手推他的頭,“好癢。”
“原來真的有工資,這也算是嗎?”
“我困了。”
施淮落了個吻在他發頂,“好好,睡覺。”
第二天一早施淮就去公司了,臨走的時候不忘囑咐賀白穿好秋褲,可是賀白朦朧著雙眼也不知道聽沒聽見。
後來還是不放心地給林姨打電話,正好碰上賀白從二樓下來,問林姨,“林姨,施淮呢?”被電話裏的施淮聽到,“白白。”
林姨把手機遞給賀白,“在這兒,正問你呢。”
“白白找我?”
“沒有。”
“瞎說,我聽見了。”施淮語氣中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有沒有穿秋褲?”
“有。”
“吃早飯了嗎?”
“沒。”
“所以白白找我做什麼?”
“林叔說要敷臉。”
電話那頭的施淮聞言一愣,他今天早上醒來見腫脹已經消下去了一大半,也就沒把這事當回事,戴了個口罩就去公司開會了,沒想到賀白一早找他是因為要他敷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怕說的過了顯得輕佻,又怕什麼都不說惹賀白不高興。
“我掛電話了。”
“別掛,白白。”
賀白果然沒有掛斷電話,卻也不說話,像是在等施淮說話。
這時袁謹念來催他,“施總,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
接著他就聽見了掛斷電話的聲音,施淮一口氣憋在胸膛不上不下的,黑著一張臉,沒好氣地說:“知道了。”
袁謹念不知道哪又惹到了這尊大佛,“白總已經在會議室等候了。”
“我知道了。”施淮收拾好衣領,起身走出辦公室。
開完會施淮就回家去了,一推門就看見賀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隻手拿著遙控器挑台,一隻手抓著把瓜子,看見他進來了把嘴裏的瓜子皮吐了,朝外麵陽台叫道:“林姨。”
林姨拿著剪刀走進來,“回來了,白白一直惦念著呢,你坐著,我去洗毛巾。”
“一直惦念著呢?”施淮坐到賀白身邊,也抓了把瓜子開始剝瓜子。
賀白沒應他。
施淮知道林姨肯定是誇大說辭,也沒介意,把剝好的瓜子放到賀白手裏,“好吃嗎?我剝的瓜子肯定香。”
賀白也不反駁,“嗯。”
一晃一個月過去了,施淮始終提著的一顆心將將落下,別墅外的保鏢早就撤了,林姨也回了老宅,聖苑如今隻有他們兩個人了。施淮不忙的時候會陪著賀白一起散步或者聊天,不過也多半是他在說,賀白時不時地應他一聲,兩個人能就這麼坐著一直到日暮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