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銳利,正好抵在他手腕血管處,已經淺淺地刺入皮膚,滲出鮮血沾在刀刃上,施淮沒有動作,語氣卻像蠱惑人心的惡魔,“白白,大動脈位置不在這裏,”他緩緩地握上賀白的手向上移動分毫,“這裏是橈動脈,體表位置淺,白白感受到它在跳動了嗎?”

“白白想殺我,就往這兒下刀,割斷它,你就可以離開我了。”

賀白手指顫唞,卻被施淮死死握住,刀刃舐舔上皮膚,劃開一道輕微的傷口卻很快流出鮮血,仿佛隻要再深入一點就能要了施淮的命。

賀白咬牙切齒,“施淮!”

施淮卻在他分神之際橫手奪了他的刀,迅速地扔了出去,刀尖在他的掌心劃過,瑞士軍刀砸在地上發出嗡鳴,施淮將人翻身壓在落地窗前,淌著血的手摸上賀白的臉側,嗓音輕柔,“承認吧白白,你下不去手的。”

賀白隻是側開了頭,像是不願意承認。

施淮輕輕地吻上他的嘴唇,開始隻是淺嚐輒止地咬唇,之後便愈發控製不住地撕咬,賀白吃痛悶哼著推他,卻被他緊緊握著手腕。

一吻結束,兩人都止不住地急促呼吸。

賀白抬起自己的手腕,上麵沾著施淮滾燙的鮮血,“施淮,你弄髒我了。”

施淮握著他的手指將他的手腕抬至唇邊,軟舌添上尚未幹涸的血,眼睛卻看著賀白,等他將這些血跡清理幹淨,便又看見賀白被握著的手指又沾染上汙血,施淮好像沒了耐心,輕輕地吮xī了一下他的手指,“髒著吧。”

說著便咬上賀白的脖頸。

賀白猛地推開他,眼神宛如一把刀狠狠刮向施淮,“滾。”

施淮強硬地翻過他,擰過他的雙臂,舉高壓在了落地窗上,另一隻手已經毫不客氣地伸進了衣服裏,牙齒不斷地在他側頸上撕咬。

施淮神色冷淡,他不顧賀白的掙紮將人死死地壓在落地窗前,呼出的熱氣散在冰冷的房間內,交握著的雙手卻布滿熱汗。

兩人看起來衣著整齊,賀白露出的皎白被他握在手裏,止不住地在他掌心輕顫。

施淮挨著他極近極深,賀白的雙腳踩在他的鞋麵上,好似站不住似地緊緊抓著施淮的胳膊,像是恨極了卻隻能斷斷續續地叫他,“施、施淮。”

施淮應了一聲,掐著人的腰把他往自己懷裏帶,把賀白攏進自己大衣裏,卻被賀白推開半寸,“熱……”

施淮猛地用力,賀白半張臉貼在落地窗上,呼出的熱氣散漫在玻璃上,放在落地窗上的雙手用力想要抓緊什麼,卻隻能無力地蜷縮起來,在那一尺的玻璃上落下濕漉漉的印記。

賀白顫顫巍巍地站立,不斷有淚水從眼角滑落,呼吸緊促,嗓音顫唞著罵人,“混、蛋!”

聞言施淮毫不留情,掐著他腰側的手更加用力,咬著他的耳朵說:“還有力氣罵我。”

賀白忽然劇烈掙紮起來,胸膛拚命貼近玻璃想要遠離身後的人,渾身劇烈抖動,雙手堪堪緊握成拳敲在落地窗上,頸部承受不住地後仰,止不住地叫喊。

卻被施淮握著後脖頸壓得更深,“不疼不知道長記性。”

賀白發出幾乎被碾碎的泣音,“混、混蛋。”

卻被施淮戲謔,“來來回回隻會罵這一句,我可不是隻會這一種玩法。”

賀白用腳向後踢到施淮的小腿,施淮被他這輕飄飄的力度逗笑,雙手用力托著人的膝窩把他抱了起來,更用力地弄他。

月亮西沉,朝陽升起。

賀白雙目失神,兩隻眼睛又紅又腫,渾身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施淮站在他麵前,高高在上地看著他,“和我回去還是留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