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賀白真的不愛了。∞思∞兔∞在∞線∞閱∞讀∞
就像曾經賀白不相信施淮會出軌會暴力一樣,現在施淮不相信賀白是能輕易放下就不愛的人。
第二天一早,施淮醒來就看不見了賀白的身影,他看著手機上發來的圖片,是賀白在早餐店裏吃飯的照片。
施淮笑了笑,下樓喂了賀白的小烏龜,又去花房給花澆水,自打從公寓回來後賀白就再也沒有理會這些花,倒是施淮一直親曆親為地打理。
他想,總要做好一些事,能留得住賀白。
晚上,施淮照例站在門外等著賀白回家。
積雪漸融,空氣中的寒冷鑽進人的骨縫裏,天氣預報說這是新的一年最冷的幾天,好像呼吸之間都會吸入冰渣。
施淮看著街道兩側掛上的紅燈籠,掉光了葉子的枝條上密密匝匝地纏繞著彩燈,在黑暗中一閃一閃的發光。
他看著對麵樓上掛著的紅色中國結,隨著冷風搖晃,想起二叔今天早上的電話,要他記得回老家吃年夜飯。
施淮腦海裏浮現的卻是賀白那張冷漠的、不滿的臉,新年不都是要開開心心的嗎,怎麼賀白還是這麼不高興呢?
他等了一場空。
於是施淮順著人提供的線索和圖片去酒吧裏找賀白,震耳欲聾的音樂、五彩斑斕的燈光和擁擠的人群,到處都洋溢著熱鬧興奮的氣息。
施淮一眼便看見在人群中和他人共舞的賀白,鮮活燦爛的笑容在迷離的燈光下發光,一明一暗中,賀白揮動的手臂在擁擠嘈雜中那麼紮眼。
這個時候,施淮才忽然感覺到難過。
我在難過,施淮想。
施淮就這麼站在原地看著賀白,直到一名服務員端著托盤走近他,“先生,這是一位賀先生為您點的酒。”
施淮抬頭,對上人群中賀白看過來的眼神,賀白笑著點了點頭。
於是施淮欣然接受,一飲而盡,看著賀白將手中的酒杯倒置,示意自己喝完了,賀白移開了視線。
他的身體遊離在人群外,目光卻緊緊追逐著賀白,直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常不辭,他大喊說:“施先生,好巧啊!”
施淮神色陡然冷下來,甩開他的手,語氣陰森,“常不辭?”
常不辭卻挑眉應道:“原來你還認得我嘛。”接著往人群中去看,“怎麼?不上去和人一起?你看人家都快和別人跑了啊。”
施淮擰眉轉頭,便看見一條纖細的手臂搭在賀白的肩上,施淮咬牙,雙目欲裂,撥開人群便上前去,他狠狠地摔下那條手臂,連那人看都不看就緊緊攥著賀白的手腕離開,直到走出酒吧。
施淮調整自己的呼吸,暗暗告誡自己要冷靜,卻在扭頭看見被他拉出來的人是常不辭時徹底破功,他雙拳緊握,目光狠狠地鎖住常不辭,“這就是你的計劃?”
常不辭有些掃興地拍了拍衣領,“是啊。不過他倒是挺好說服的,”他是指賀白,常不辭閑閑倚在路燈柱上,“我先去找的他,挑釁威脅他要他離開你,開始他沒說話,後來我說不如想個法子把施淮送到我床上去之後他順理成章地離開怎麼樣,他倒是答應的挺快。”
常不辭接收到施淮的眼刀,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然後我就拉他來了酒吧,知道你看見有人碰他肯定會上前,然後讓你帶著我離開,放心吧,他不知道你這是在套路他。”
施淮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心情,明明是他要來試探賀白的,現在胸膛裏卻翻騰著悔意。
如果不是這樣他還可以假裝不知道,現在卻被迫直麵賀白親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