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他狠狠甩開,“你喜歡我,我就得承受著是嗎?你對我所做的一切就因為你一句喜歡,就都可以抵消是嗎?”
“施淮,你當我是傻子是嗎?”
賀白後退半步,同施淮拉開距離,“我愛你的時候從來沒有強求你做過什麼,現在你也別奢望我還能愛你。”
賀白這樣一番話陡然又讓施淮陷入了怪圈裏,他抬頭看賀白,眼中的滾燙幾乎要把賀白灼燒。
“我說過了白白,我不要你的愛了,我隻要你的人。”
“隻要我活一天,你別想離開。”
賀白像是已經預料了他會這樣說,語氣不屑地說:“這樣的我你也要?”
“嗯。隻要是你。”
施淮誠摯地說。
賀白靜靜地看了他兩秒,轉身離開了。
隻留施淮還跪坐在地上,看著賀白漸漸走遠,他才恍然回神,急忙從冰涼的地麵上起身,追上賀白。
施淮一站起來便頓覺腳腕骨一痛,他伸手摸了摸,估計是崴腳了。
但賀白已經越走越遠,他顧不得更多了,忍著鑽心的疼痛,一瘸一拐地去追人。
“白白!”
賀白沒有回頭。
“白白——”施淮一疊聲叫了好幾次,賀白依舊不回頭不停留,卻引得路人頻頻轉頭看望他們兩個。
最後賀白忍無可忍,回頭看他,語氣不耐,“做什麼?”
見他肯回頭了,施淮卻是笑了,快走了兩步站到賀白身側,賀白卻又後退了半步,執意要與他拉出距離。
施淮神色黯淡了一瞬,“等等我啊,白白,我腳崴了。”
“跟我有什麼關係?而且你不是會正骨嗎?”賀白反問道。
“白白怎麼知道我會正骨的?”
難得這天賀白同他說了這麼多話,施淮自然要多同他講兩句。
賀白自嘲地笑了一下,“聽常不辭講的,在聚會上他腳崴了,就是你給正的骨,然後你倆就勾搭在了一起。”
施淮神色驟變,“你別聽他胡說八道,就是偶然……”
賀白不耐地打斷他,“得了,我不想聽。”複又看他,“你到底想做什麼?”
本意想賣慘賣乖的施淮被賀白一番話堵得啞口無言,還怕賀白再翻出什麼舊賬來,根本不敢再提。
“沒事……就是想讓你等等我。”
賀白目光凜冽,“施淮,我等了你太多次了,不想再等了。”
多少次施淮晚歸不知身在何處時,賀白在家亮起一盞燈,從沙發上等他到深夜。
還有一次是賀白的生日,賀白的生日在夏季,正是鮮花盛開,葳蕤繁盛的季節。
賀白做好了一大桌子菜,開了施淮最愛的酒,等著愛人回來和自己慶生。可一直到日暮西山,月懸西天,施淮都沒有回來。
後來才知道,他在家一人滿懷憧憬地期待時,施淮在泳衣宴會上同他們玩得正姿態歡謔。
施淮不敢再出聲,怕又勾起賀白不好的回憶,將卡在喉嚨裏的話語都咽了進去。
賀白轉身不管不顧地大步向前走,施淮便亦步亦趨一瘸一拐地跟著。
偏偏賀白又不回家了。
“你確定要跟著我嗎?”賀白問他。
施淮點頭,“嗯。”
難得有能一起出來的機會,施淮自然不會放過。
賀白聳了聳肩,“隨便你吧。”
於是賀白走進了電影院。
大年初一新上映的電影大多熱熱鬧鬧的,大廳座椅和沙發上紮堆坐著年輕人和小孩,也是熱鬧的。
賀白覺得自己好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熱烈的氣氛了,也是,心如死灰,自然看什麼都像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