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忙於跟江家二老對線,楚年沒時間管他,這會兒忙過去床邊查看。

“你沒事吧?”楚年問。

江自流咳得厲害,以手掩唇,聽到楚年問他,抬起唇上的手,虛弱地揮了揮,示意自己沒事。

“......”楚年盯著眼前晃悠的手,瞳孔微顫:“可是,你的身體好像不覺得沒事哎。”

江自流的手心上全是血好不好!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竟然咳出了一手的血?!

救命!

這還能不能行了?

沒了手掩著,江自流邊咳邊吐血,氣息紊亂,胸膛起伏,如同一片飄零哆嗦的枯葉,好像隨時都會去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楚年痛苦麵具,急忙擼起袖子,上手拽人。

托工作性質的福,楚年從前參加過“急診不眠夜”的公益類綜藝,在醫院學習過一些搶救技能。

遇到急診病人咳血,應該立刻把病人置於頭低足高體位,輕拍背部,好將血塊快速排出。[1]

楚年曾幫助護士一起做過,勉強算有經驗,他把江自流翻過來擺好,拍他的背,排掉了卡在嗓子眼的血塊。

血塊一清,江自流咳嗽的幅度果然小了不少。

“嚇死我了...”

隨手抹掉額頭上急出來的汗,楚年慢慢把江自流翻回去放平,揉他的心口,觀察他的呼吸。

可是江自流的呼吸相當於沒有呼吸。

“......”楚年才要放下去的心又吊了起來。

不會是還卡著血塊,窒息了吧?

不行!這大兄弟現在絕對不能死!

要是死了,他的和離計劃就泡湯了,就得被抓給江家四傻子生孩子了。

誰受得了這種委屈!

一咬牙,一橫心,楚年爬上床,跨到江自流身上,決定給他做個人工呼吸搶救一下!

雙手捧住江自流的臉,楚年閉上眼睛,俯下`身,慢慢湊近江自流的嘴唇。

誰知就在四片唇瓣快要沾上時,一隻手按到楚年的胸口,擋住了他。

“嗯?”楚年抬頭睜眼。

江自流正在用一種“我都這樣了你居然還想這樣”的複雜眼神看著他。

楚年:“.........”

楚年:...我可以解釋。

*

第2章 小說裏都是騙人的 睡過一夜,交情加深啦?

楚年都快裂開了。

他想解釋一下,但就算解釋了江自流估計也不會明白,還會顯得很像是在狡辯。

算了算了,隻要江自流暫時不會死就行了。

楚年故作從容,撒開手,沒事人一樣從江自流身上翻了下去。

剛剛那麼一頓操作,楚年的衣服上蹭到了江自流的血。喜服本就又破又舊,這會兒沾了血,穿在身上隻覺得膈應。

可卻連一套可以換的衣服都沒有。

原身在家就不受寵,說是嫁過來,更像是賣過來,真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孤身孑然就過來了,什麼也沒帶。

生活不易,楚年歎氣。

自己尚且如此,江自流就更不用說了。

想到得跟江自流做一陣子的命運共同體,楚年不好不管他,在小破屋裏找到一塊帕子,去給他擦臉擦手收拾。

都說世間有兩種絕色,一是美人垂淚,二是美人泣血。

美人垂淚楚年見得多了,美人泣血還是頭一回見。江自流病重羸弱,這會兒唇上染了紅,淒豔得觸目驚心,除非心是石頭做的,否則很難叫人不動容。

楚年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