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狀也不怕,皇上不是昏庸之輩,當年先皇既然立了三皇子的他為太子,就是看中了他明辨是非,不容易被人蠱惑左右,不然的話,皇上登基這幾個月來,真要動手報以前的仇,剛封的這幾位親王恐怕早就不剩了。”
汝王將王妃的一雙柔荑反包在自己手中輕輕的撫mo著,嘴上調侃道:“王妃這樣說,是笑話本王其實是個不辨是非的人嘍?”
汝王妃抿嘴低笑:“怎麼會呢,王爺可不要冤枉臣妾,有靖王叔輔助,當年你們二位可著實讓那兩位嫡皇子頗為頭疼呢,尤其是三皇子,簡直視你們為第二對手,就怕你們倒向大皇伯。”
“是啊,我和靖王弟加起來才是第二對手,哪比得了當年大皇兄,當時支持他的大臣就將近一半,他又是先皇後嫡子,先皇長子,誰都以為他一定是太子,我們這幾個皇子不過是適逢其會身不由己陪人家玩過家家罷了,誰叫我們這幾兄弟年齡相近呢,那時候有時都會想,要是晚生幾年就好了,就不用因為年齡到了搬去賢賢子苑卻正好趕上他們倆人鬥得最激烈的時刻。”
“嗬嗬,王爺想得倒是妙,可是倘若真的晚生幾年避開了東宮之爭,我也就沒機會跟王爺相遇了。再者,要不是王爺趕上了,隻怕這汝王的頭銜還不知道給了哪位王爺呢,被封王的都是當初一起住在賢子苑的皇子們,好在六皇叔趕上了最後一趟,你們倆聯手自保足矣,現在六皇叔封了靖王,宮裏那兩位太妃也可安享晚年。”
“是呢,七弟隻比靖王小一歲多,等他搬去賢子苑的時候,東宮之爭已經塵埃落定,靖王後麵的那些弟弟們都隻得到個文職閑官,雖有皇子頭銜,卻仍然清冷度日。這也是祖規教訓,我們必須遵守,要是他們上進,皇上自不會虧待他們,不管怎樣終究是自家兄弟,該用得著的時候還是用得著。”
“可惜先皇後去的早,留下孤苦無依的大皇伯,但是當年先皇沒立大皇伯為太子就一定有他的考慮,不一定就是因為當今太後是續弦的關係,雖然這也是當年朝臣們爭論得最激烈的焦點,同為皇後嫡子,真叫人難以抉擇。”
“這樣說也有一些道理,當年著實爭得狠了,還鬧出人命,甚至在太子人選昭告天下之後還有人不甘心暗中動作,也不怪皇上現在防我們像防賊一樣。”
“所以,皇上派人來就讓他派,他不過是求個安心,就給他個安心,不讓我們去封地我們就不提這事,專心照顧家裏買賣營生就行,將來遲早有一天我們是要去封地的,到時候花錢的地方會很多,偌大的家族沒有足夠的銀錢可打理不了。”
汝王聽王妃說得有趣不禁笑了起來,然又幽幽歎了一口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這一天啊。”
王妃輕拍王爺手背,安慰道:“總會有這一天的。”
王爺緊抿著嘴,連連點頭不發一語,似是心裏也在自我安慰。
這時,外麵的婢女進來通報大管家領著宮裏送來的侍女太監到了門外。
“奴婢見過王爺王妃。”隔著雕花房門,外麵傳來侍女和太監齊聲的見禮聲。
汝王給王妃掖了掖被角,端坐床邊,朗聲道:“都進來吧。”
門扇輕輕的吱呀一聲,管家當頭進來,止步於屏風旁,跟在他身後的四名侍女和四名太監們則直走到床前才站定,都是不滿二十的年紀,臉上還有著未退的稚氣。
他們來到跟前,站成一排,男左女右,再次行禮。
汝王仔細看了幾眼,微微點頭:“女的留下,其他人出去,管家好好安頓。”
大管家立刻帶了太監們出去,房中就隻剩了四個侍女。
“誰是領頭的?”王爺問道。
“回王爺,是奴婢。”四名侍女中,最右邊的那個走出隊列,來到王爺和王妃的跟前盈盈一禮。
侍女們都是一水兒的粉荷色宮衫,襯得她們的臉龐粉白水嫩,這個領頭的更是這四人中最美的一個,一雙漆黑的眼睛仿佛蘊著流光,一閃一閃的,小巧菱唇天生上翹,著實甜美可人。
王爺和王妃對視一眼,夫妻多年,早已默契十分,都看出對方眼中的滿意之色,盡管是眼線,但總長得不錯,看著順眼。
“長得倒是標致,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在宮裏多久了?皇家規矩都懂?”
“奴婢麗娘,今年17,自幼入宮,一直在姑姑們手下受教,規矩都知曉,還請王爺王妃盡管使喚。”麗娘的聲音脆生生的像隻小黃鸝,語氣活潑得很,一開口說話就笑,一笑起來那雙眼睛更加漂亮。
王爺和王妃臉上的笑意也擴大了不少,王爺掃了一眼其他三位侍女站起身。
“這樣,你們四個就先在王妃跟前伺候,等日後王妃坐完月子,麗娘再到本王跟前侍奉茶水。”
“是,王爺。”四個俏生生的粉侍女齊聲清脆的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