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恢複點神智的江辭卿,生硬地擠出一句:“我聽不懂你在喊什麼。”

軟硬不吃,這四個字突然在腦子冒出。

許浮生不死心地想要給她次機會:“十一……”

江辭卿索性偏過頭,不予理會。

自認為已經主動低頭的許浮生被氣笑,上揚的嘴角帶著幾分嘲弄,眼眸冷若寒冰,清楚映下麵前人寧死不屈的倔強樣。

“認錯人是吧……”一字一句被唇◇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齒碾壓擠出。

她扯著冷笑,上上下下打量著這人,骨相眉眼半點沒變,除了比以前矜貴嬌嫩些,和記憶裏的人沒有任何差別。

江辭卿自知理虧,眼神不自覺地遊離,眼角還有剛才不受控製流出的水珠,脖頸上的青紫晃眼,看起來可憐又可欺,再加上淩亂、露出半個肩頭的褶皺襯衫,哪裏像個Alpha,公認為嬌弱的Omega都要喊她聲姐妹。

許浮生微微後撤,冷風一溜煙地灌入分開的縫隙中,引來大片清涼。

“認錯人是吧?”她又重複了一遍。

話音落下,沒等江辭卿再狡辯一二,直接拉著對方手腕用力一扯,虛晃的光線在眼尾掃過,江辭卿還沒離開牆壁幾秒鍾,就被一個翻身,直接正麵按了回去。

這姿勢比方才還要屈辱得多,整個人都貼在牆上,側臉在毛糙沙粒上摩攃,雙手被迫抬高至頭頂,許浮生微微屈膝,膝蓋抵住對方的腿窩,徹底切斷一切能反抗廢機會。

“你……”

江辭卿腦子警鈴大作,拉扯下的領結已脫離原本的位置,貼在青紫指印交錯的白皙脖頸上,像個大狗的項圈。

——撕拉!

一隻手箍在對方手腕,另一手拽住衣領用力往上一扯,單薄的白襯被扯到頭頂,江辭卿剩下的話被狼狽咽下,用力掙了掙,卻被對方再一次強硬的束縛住。

許浮生眼眸暗了暗,比之前還要細致地上下打量了一遍。

江辭卿的肩頸不似穿衣時的單薄嬌弱,繃緊的肌肉微微鼓起,下陷的腰窩明顯,不知是不是剛剛刮擦到,染上些許薄紅,在可見肌理的白皙皮膚上顯得格外明顯,如翅的蝴蝶骨顫動不止,唯一覺得礙眼的是從左肩劃到右腰的蒼白疤痕,深陷且猙獰,看起來分外駭人。

摻著水霧的冷空氣在赤/裸的肌膚上肆虐,江辭卿忍不住掙紮,卻被對方又一次狠狠按住,隻能發出心不甘情不願地悶哼聲。

許浮生不再說話,表情有些怔然,沒有對反抗的江辭卿做出及時的懲罰,眼神複雜地瞧著那疤痕。

能在人命如草芥的地方存活下來的許浮生,從不是心軟、猶豫寡斷的人,不會輕信旁人,更不允許他人背叛。

能讓她無數次低頭放任的,除了對江辭卿愛恨交織的複雜情感外,就隻有遭受下屬背叛、在危險至極的荒漠逃生時江辭卿的舍命相陪,以及替她擋下的致命一刀。

這瘮人刀疤便是那時候留下的。

也是在此事發生後,她才願意放下警惕,主動標記江辭卿。

微涼指尖滑過崎嶇疤痕,引起陣陣戰栗。

許浮生輕笑,俯身貼近對方:你還要否認嗎?”

江辭卿抿著嘴不說話,故意掙了掙手臂,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外頭傳來衣物摩攃的聲響,有仆人在高聲喊著:“許小姐!許小姐!”

繼而又互相低聲嘀咕:“這許小姐跑到哪裏去了?殿下等她半天。”

暗處的兩人驟然僵住,細碎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江辭卿趕緊用力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