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住了,小Alpha下意識聽從對方的話,可是又很心不甘情不願。
Omega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無奈罵了句不解風情的呆子,又耐心教導道:“大早上不想聽這個。”
江辭卿還沒直到離譜的地步,隨著齒輪轉動,連忙溫聲回道:“早安……”
“錯,”若是許浮生去當老師,定然是最沒有耐心的那一位,小孩兒的答案都沒完全說出,她就直接劃了個叉。
江辭卿抿緊嘴角,沒想到向來機敏的自己會敗在這裏,有些猶豫地試探:“姐姐……”
“錯。”
“我喜……”
“錯,”許浮生就是個冷麵教師,半點提示都不給,再千回百轉的語調都摻著冰,很是不近人情。
從來沒有在考試上失敗的Alpha抿緊嘴角,覆在腰窩上的手無意識回攏,像是⌒
“殿下何必謙虛,即便是武帝也未能在十八歲就贏得如此戰功……”
“大將軍過獎了,安穆不過僥幸擊敗敵軍,哪能和武帝相提並論,”這些話在這段時間已經聽得長繭子了,饒是年輕氣盛的梁安穆也能裝出不以為然的模樣,謙虛回應。
“殿下過謙了,就連陛下都誇您……”
你來我往的吹捧對話還在繼續,江辭卿覺得自個話不多也是件好事,傳來傳去就成性格冷淡,眼下便隻需要安靜坐在旁邊就行。
這家茶樓在南梁很是出名,尋常位置都一位難求,要排上四五個月,更別說是靠窗的位置,隻有三層臨湖的一邊木欄有兩個位置,用白紗簾隔開兩處,眼下還隻有五皇子一批人,故而安靜閑適,唯有春風拂過吹起簾腳。
麵前的侍女身穿白底綠紋旗袍,晧腕上虛掛翠綠手鐲,不像是個泡茶女,反倒像個世家小姐,據說是因為他們這批人身份高貴,掌櫃恐下人伺候不到位,專門讓自己小女兒過來。
旗袍啊……
江辭卿眼神虛晃一瞬,又想起某個Omega,散落的衣服、垂落的床簾還有難耐時微微皺起的眉,摻了桃花霧氣的水潤眼眸,緊致薄軟的腰肢如同在風中搖曳顫栗的花莖,總讓人覺得一不小心就會折斷。
捏在手中的瓷杯滾燙,江辭卿垂下眼,淺抿了口,茶味苦澀,嚐不出所謂的回甘,反倒覺得煩悶。
若不是五皇子催得急,阿福不得已下山尋她回去,江辭卿定然還要在公主府廝磨幾日,哪有發倩期一結束就跑的Alpha,哪怕是有正事,聽起來也令人覺得不妥。
“先生?”旁邊傳來一聲喊聲。
江辭卿驟然回神,扭頭看去。
粗眉朗目的梁安穆,笑著問道:“先生覺得這茶如何?”
江辭卿再看周圍,不知這話題怎麼就又繞到了茶上,眾人的視線移到她的身上,江辭卿絲毫不慌,不緊不慢道:“茶湯橙紅清澈,茶香悠長綿久,滋味回甘醇厚,眼下還未到五月采茶期,店家卻能拿出如此品質的茶葉,倒是有心了。”
眾人聽聞皆笑起,就連旁邊兩個一直板著臉的人都應和了下,加之前麵說話的大將軍,這三人便是今日拉攏的主要目標,是尚未徹底選擇大皇子的軍方領袖之一。
其中領頭的那位便是楚弄溪的大哥,如今楚家推出來的當家家主,明麵上的主事人。
樓下傳來一陣喧鬧聲,繼而腳踩樓梯往上,聽這聲響,想必來人不少。
梁安穆微微皺眉,繼而很快笑起來,故作親昵地打趣道:“我還以為先生在看對麵那位小姐,沒想到真在品茶。”
方才江辭卿思緒擴散間,眼神便停在那茶女身上,時間不算長,可眾人都分神在她身上注意著,又怎麼可能沒發現。
江辭卿明顯怔了下,不著痕跡地掃了眼楚家那位,見他表情一下子滯住,眼神沉沉,好似十分在意這個答案一般。
她心中便有了答案,去年的那個虎頭蛇尾的相親並不難猜,這楚家看似是大皇子旗下,實際卻一直包含異心,相比親近程度,完全比不過其餘兩家,而自己又是被兩家強行拉扯入大皇子營帳……
若真是大皇子繼位,那三家鼎立的局麵必然會出現傾斜,比起一直扶持自己的母家,直接將女兒嫁過去的姻親,楚家不會傻到相信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