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鋒郎不言不語,將奚容帶到房間裏,連忙從衣櫃啊裏找了身暖和的衣服。
“穿。”
那可正好合適。
奚容正想換身衣服,周鋒郎已經把衣服給他找好了。
衣服遞過去也不停留,連忙是出去做飯,門關得死死的,讓奚容一個人在房間換衣服。
褲子已經快被吹幹了,渾身都不舒服,奚容換了幹幹爽爽的衣服實在是舒服極了。
剛好是換了衣服,周鋒郎便來敲門,“容容,熱水給你放好了,快來洗澡。”
奚容本來以為待會才有熱水,沒想到這麼一會兒就有了。
身上不太舒服,換了幹衣服舒服了些,要是再洗個澡更舒服了。
周家的農舍洗澡間是單獨的一小間,在廚房之後,兩兄弟都是用個木桶便好,周鋒郎為了奚容方便,剛才把一個新大盆子吸得幹幹淨淨,那熱水是滿滿兩桶拿過去,還考慮到奚容細皮嫩肉興許吸洗不了那麼燙,多加了些冷水。
從櫃子裏拿出了新的洗澡巾,樣樣備齊全了才叫奚容去洗。
那澡間也算是幹幹淨淨,唯有一點不好的是門沒法鎖,隻能虛掩著。
奚容進去的時候周鋒郎就告訴他,“門不好鎖,家裏沒有外人,我守著的,容容放心。”
若是沒有人推完全沒有問題的。
奚容是男子,雖然從小就想著要嫁個男人,但是也沒有到那種男男大防的程度,許多事情和男子差不多,洗澡有門簾子也挺好了。
奚家雖然是比尋常人家富裕,但到底是鄉裏的一般人家,家裏妻妾和幾個婆子吃吃穿穿用了大半的錢,都是很節儉的過活,周家的農舍雖然比奚家差一點,但勝在幹淨整潔寬敞,若是算人均,奚家單人都沒有辦法占用這麼多房間的,還有這麼大一個院子。
奚容對這門婚事很是滿意。
洗澡房在廚房旁邊,兩兄弟恰巧在廚房裏忙活,家裏也沒有那麼隔音,說什麼都聽得見。
平常也不見周石君說這麼多話,今天偏偏是說得特別多。
“哥,這條魚我來殺,你知道我是殺魚好手。”
“對,先醃一會兒正好,又去腥又入味,我去摘點蔥薑,哥你先弄。”
周鋒郎行雲流水的將魚處理,聽見周石君說話真是古古怪怪。
他平常並不那麼揣測別人,但是今天的周石君的表現著實可疑,好好的嫂子不喊,非要喊“容容”,如今還爭著搶著做事,仿佛要在奚容麵前表現什麼似的。
那可是他的媳婦,周石君未免有點過分了。
心思就差寫在臉上。
可他沒有周石君那麼會說話,隻能把事情做的殷實。
選了三條鮮嫩肥美稍微小一點的魚,是一整條的處理,醃製了片刻,將配料一並準備好了,起鍋燒熱油放下去煎。
他力氣大,鍋和火候把握都非常精細,那三條魚兩麵輪流煎,直煎得兩麵金黃。
那色澤叫一個漂亮,又均勻又酥脆,將打好的井水和香料一並倒入鍋中,蓋起了蓋子。
今天抓的魚都是大條的,三條小魚至少也有三四斤重,三個人吃綽綽有餘,剩下的幾條大魚放在大碗裏醃製好,如今天氣正是涼爽多風,放在外麵掛著做成魚幹,鹹香又有嚼勁,到時候配上醃製的酸菜或者是從菜園子裏摘的青椒,拍上四五顆大蒜一並炒香,一塊能吃一碗飯。
三條小魚煮湯,又殺了一條大魚做燒烤。
周家的廚房很大,除了煮飯做菜砌了個省柴的灶台,冬天裏也可以在一旁的低矮的火堆鐵架便吃,將鍋鐵架上溫著火,一頓下來暖烘烘的。
今天是為了烤魚將火星子和暗火放過去,一塊一塊的放在火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