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1 / 3)

麼?我隨口就能說上五十個,保管那群蟲豸想不到的狡辯角度都有。”

南陽沒有女舉人,這兩年沒有女舉人的也不僅僅是南陽就足以證明現在民間有了很大的問題。科考相關的事宜均是重中之重,一旦出了問題,光有個禦史頭子可不夠,怕不是要把整個朝堂都拖下去,才能徹底翻了這盤子濁水。

“所以說我就不明白,當年姑姑怎麼就好好的太女不做,先帝又為什麼會選我爹。”

不過賀澄也明白,如果選了姑姑那接下來一任鐵定是她堂哥。等她堂哥那糟心玩意兒上位……

好吧,那估計更要完。

用著立春聽不到的聲音嘀咕了一句,賀澄將手裏的縣誌放去旁邊,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的同時又有點意有所指:“說起來,我好像也有幾日不見人了。”

好幾日不見人?您說的“人”是指誰?

對上立春的視線,賀澄的眼神難得一飄,嘴上甚至還咳嗽了聲,仿佛是在故意遮掩什麼“立春姐,我出門走走。”

“您……”

立春盯住賀澄仿佛是下意識捏住一塊玉佩的手,差點就沒暴躁到把手裏的筆給摔了:“您還沒做完今日的功課,怎可出門?”

“那倒不用,阿娘說過,近日直到科考,我功課都不必再寫;學校裏的畢業考在春闈前已經考完,也不用再去。”

畢竟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除了科考,就是她娶親嘛。如果說兩件事情一起辦了,豈不美哉?

看賀澄將腰間玉龍魚符換成那塊玉佩,又將頭頂金釵取下換了最簡致不過的馬尾髻,立春盯著自家太女拿著折扇一身紅衣的瀟灑背影,用手中毛筆吸足墨後深吸一口氣,惡狠狠地寫下對某暫時還未成為東宮侍郎的評價。

趙學思,就是個勾得太女不好好學習的狐狸精!

知道立春會怎麼寫趙學思,賀澄也不解釋,晃悠著就直出禁中,溜達到了高門街後巷。她有著娶親這個借口可以到處亂晃而不被起疑,也正好有趙學思這麼個真實的人存在,不利用一下簡直對不起自己。

隻不過在看到趙學思的那刻,賀澄覺得自己的想象力還是顯得淺薄了幾分,是她太不會擴散思維了。

“小夥子,你說,我女兒這次考試能不能中?”

“大娘莫慌,凡事若是慌張,成不成先不提,心氣便沒了一半,無勁無力使,反得下下簽。”

少年的臉上手上似乎塗了一層棕,嘴上也粘了假胡須,法令紋也多出幾條,十足像是個走山涉水的中年道士。偏偏因為五官實在俊秀,再加上語氣柔和聲音又清亮的模樣,就算是個假的,那也會被人認為是真的。

畢竟普通的道士哪來這麼飄逸的模樣,這篤定的表情?

定是經驗繁多,修為高深!

急急詢問的婦人聽著趙學思的聲音慢慢安定下來,雖然還是有些迫切,但更多的是眼睛裏的期盼。

旁邊圍觀人數貌似不多,都是些小商販與閑客,可惜時不時飄來的眼神卻暴露了他們的在意。賀澄環顧一圈,站在不遠處盯住道士打扮的趙學思,又去瞥了眼趙國公府的後門。

能從這個家裏撐到現在,趙學思確實有點意思。

不知道賀澄已經在旁邊,扮作道士的青年拿出二支筊杯遞過去,示意那位大娘隨手扔下。大娘先是虔誠拜了拜,再笨拙地按照對方說法扔出了兩支筊杯。

筊杯在空中翻轉,落在桌上時發出幾聲篤篤的脆聲,又滾了兩圈撞了下,最後落得一正一反。

“一正一反,卜有。”

看到這個結果趙學思也很是滿意,將筊杯收起後對她笑著點頭:“大娘心想事成,必然是有好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