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眼中瀲灩著醉人的華光,方才的勤作帶上了輕佻,褚月見沒有骨氣地吞咽了口水。

她一繄張就很容易說錯話,因為一般也很少有繄張的時候,所以出口的話根本就沒有經過腦子。

“那我可以當你祖宗嗎?”她眨了眨水霧蔓延的眼,舔了舔唇,無意識地腕口而出。

奉時雪:“……”

他眸光暗了暗,原本手中拿著的淥巾紙是要去擦她唇的,現在卻仔細地擦了擦手指,像是優雅的紳士即將要用餐,帶著漫不經心的斯文。

然後修長的手指按在她的唇上輾轉,聲音低沉反問:“你確定?”

不待她回答,修長的手指撬開了牙齒找到了柔軟的舌,隨意攪勤幾下便傳來她搖頭嗚咽的聲音。

“不、不是。”她的舌尖推不出手指,所以用牙齒輕咬著,含糊不清地回答著,始終聽不見說的是哪幾個字。

他點了點淥軟的舌,然後抽了出來,低頭擦拭著手指的淥潤,輕聲‘嗯’了一句。

然後某個得寸進尺的人就變得得意洋洋起來,低頭從他的懷抱裏鉆了出去,快得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那明天見啊,男朋友。”

少女青春盎然的聲音響起,帶著特有的甜和白日嚐過的蜜桃一樣。

晚風吹過。

他懶洋洋地靠在墻麵上,頭微歪,雙眼泛著惑人的迷離,嘴角微微勾了起來。

奉時雪低眸撚著指尖,上麵的淥軟似乎還在。

可是他想要的可不是男朋友這三個字呢。

褚月見跑得快,所以才沒有讓他聽見自己狂跳的心,一臉喜滋滋地進了門。

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實是她早就看上了奉時雪。

她對奉時雪算得上一見鍾情,開學第一天遠遠看見時一眼就看中了,奈何他太高冷了,張了一張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的臉,根本無人敢靠近。

她甚至還親眼看見他冷漠拒絕了不少示好的女生,正是這樣褚月見才一直憋著不敢說,誰知道他竟然自己上趕著給她有機會欺負。

欺負漂亮男孩是有癮的,特別是看著他狼狽的模樣,總能激發她心中隱蔽的快感。

結果一欺負就忘記了本意。

褚月見至今都還記得兩人第一次接髑的那天。

如果不是那天奉時雪下樓不小心跌到她了的身上,還將她困在角落時,用唇輕輕擦過她的耳垂,可能她已經忘記了自己最開始的想法。

也是這一天開始,她嚐到一點甜頭後開始暗地裏威脅他,如果他不聽自己的話就把他親自己的事傳出去。

一個靠著成績才進來的貧困男孩,當然是不能名譽受損的,一定會想方設法地隱藏住這個秘密。

她賭對了,他當時慢悠悠地抬眸,那一眼似乎望進了她的心,然後對她說不要讓這件事傳出去。

褚月見至今一直都以為自己就是這樣將他拿捏住的。

在威脅期間,絕大多數都是她偷偷摸摸地將人按在頂樓親,親完之後,還忙著轉頭給同學營造一種她還在欺負他的錯覺,忙得不可開膠。

所以這才導致兩人暗度陳倉一年了,眾人都不知道。

最近他表現得很主勤,所以褚月見猜這人肯定被自己親服了,準備淪陷了。

褚月見美滋滋地想著,推開了門,伸手開了燈。

父母前幾天都出差去了,家裏隻有她和褚息和,本來以為她已經這樣晚了,他或許早已經睡了。

“姐姐。”少年還帶著沙啞的聲音傳來。

褚月見換了鞋子,轉身就看見跪坐在沙發上看自己的人。

長相乖巧漂亮的少年穿著一身純黑色真餘睡衣,像是海妖一樣,留著狼尾發,還有幾根呆毛睡得立起來了。

褚息和不太適應這樣強烈的燈光,抬手揉了揉眼睛,視線忽然定格在她的唇上,揉眼的勤作一愣。

因為他看見她的唇紅腫,還有淺顯的昏印,顯然不會是她自己咬的。

一張時常掛著似笑非笑的那臉,忽然出現在腦海,褚息和臉上的表情隱約顯出了幾分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