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誌雄心勃勃地準備大幹一場,剛買下個新礦出了煤,結果賣不出去。
虧得血本無歸,被他爹狠狠罵了一頓。
而時間,剛好就在今年夏天。
遷豐的煤價略有下跌,可總體來說不算跌得那麼離譜,煤還是好賣的。
許征此行的目的,就是衝著尤誌礦上那些賣不出去的煤。
好歹這麼多年交情,許征早已摸透了尤誌的性格,和他打交道,總比找別人買煤來得容易。
再者自己也能拉他一把,不讓他虧得那麼慘。
互利雙贏。
綠皮火車開得緩慢,沿著鐵軌咚隆咚隆地前行,遠處山巒疊翠,頂峰雲霧繚繞,凝聚的霧氣久久不曾散開。
火車穿過山洞,漆黑的玻璃反射出許征的臉,許征盯著鏡內的自己,十八九歲的模樣,可內裏的靈魂卻是個活了三十歲的中年男人。
少年的模樣配上成人的思想,使他從外表看去多了份老成,糅雜在一塊竟有種說不出的魅力。
許征摸摸自己的臉,還是年輕的時候帥。
細皮嫩肉的,不像前世挖了那麼多年煤,即便後來有錢了,這張臉也回不到從前。
“花生瓜子八寶粥,水果飲料礦泉水,看一看有沒有需要的啊。”推著小餐車的列車員吆喝著經過許征身邊。
許征說道“你好,來瓶水。”
列車員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看見許征衝她一笑,整個人臉都紅了。
“給,一瓶水一塊錢。”收了錢,低著頭推著餐車繼續往前走,連吆喝的聲音都不像之前那般大。
這節車廂人不多,每個座位基本隻坐一兩個人,許征坐的是三人座,前後左右都沒人,空空如也。
許征喝著水,突然想起前世的死亡。
他就是因為喝了半瓶礦泉水死的。
手裏的塑料瓶被許征捏得哢哢作響,他的目光沉了下來。
魏言,這兩個字是許征前世最大的敗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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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弄死他,是許征的遺憾。
許時說過和魏言交往了三年,兩人高中時就認識了,貌似還是同學,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扯上的聯係。
不管了。
當務之急是先賺錢。
魏言的事還早,處理他就像動動手指那麼簡單。
許征這輩子,決定走上一條新的道路——煤販子。
煤販子這個職業幹的人不多,可其中的利潤十分可觀,雖然比不上煤老板,但目前許征也沒那個錢去買礦。
許征下了火車,拿著地圖背著雙肩包前往新開采不足一月的馳朝煤礦。
隻顧著看地圖,一不留神撞到了個人。
許征被撞得往後退了兩步,一抬頭麵前這人穿金戴銀,帶著個墨鏡,手叉腰,語氣傲慢道“怎麼著,看小爺我有錢,想碰瓷啊?”
許征一時間沒緩過來。
這個小土鱉,不就是尤誌嗎?
與此同時,一覺醒來的許時發現了許征桌上留下的那封信。
許時目光呆滯,第一時間就去抱了抱自己的小金豬,沉甸甸的,但顛著怎麼感覺重量不太對?
打開一看——
下一秒,許時哭天喊地地抱著自己的小金豬,衝了出去“爸媽,許征把我的錢全搶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可能因為時代背景的關係,我寫著寫著,怎麼感覺這本文土土的……
不管了,下一本我要時尚一點!
感謝兩位小天使扔的地雷,謝蘇x1北極星erx1麼麼噠~
第6章第六章
“王八蛋許征王八蛋許征,帶著許時的存款逃跑了,我們沒有辦法隻能拿書本抵債。
原價七十多、八十多的參考書,通通二十塊,通通二十塊!
二十塊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買回去的隻有貨真價實的參考書。
許征王八蛋你不是人,我辛辛苦苦存了三年,你隻給我留下了硬幣,你還我存款,還我存款!”1
許時在屋裏拿著個喇叭錄音,桌上的是許時一氣之下整理出來的許征自上學以來留下的所有參考書,各類教材詳解,習題作業,無論是做過的還是沒做過的,都放在上麵。
許時真的氣瘋了。
長這麼大,他就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這三年來,許時不舍得吃不舍得玩,辛辛苦苦攢下這麼點錢,留著以後買電腦的,現在倒好,許征一下全拿走了,所有硬幣加起來,隻給他剩下了四十三塊二。
不是人!
憤怒的許時不小心按到了喇叭,先前的錄音響遍街巷“王八蛋許征王八蛋許征……”
很快,許時被王業萍從屋裏揪了出來。
許時“嗷嗷嗷!”
王業萍“你鬧什麼鬧,你哥不是還給你留了那麼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