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1 煙兒中毒失蹤(1 / 3)

半夜的時候,慕梓煙突然從夢中驚醒,抬眸看著窗外,便瞧見外頭晃動著一個人影,她雙眸一沉,軒轅燁已經搶先下了床榻,衝了出去。

慕梓煙轉眸看著軒轅芷,將她護在身邊,低聲道,“芸香。”

“娘娘。”芸香在外頭守著,聽到慕梓煙的聲音,便入了裏間。

“掌燈。”慕梓煙低聲道。

“是。”芸香應道,接著便點亮燈盞,接著行至床榻旁,“娘娘,姑爺呢?”

“外頭有人。”慕梓煙直言道。

“外頭?”芸香明顯一怔,“奴婢並未看見。”

“去倒杯熱水過來。”慕梓煙低聲道。

“是。”芸香應道,接著便倒了熱水遞給她。

慕梓煙喝下,便但杯子遞給芸香,“不妨事,退下吧。”

“是。”芸香應道,接著便退了下去。

軒轅芷睡得很沉,倒是沒有察覺出異樣,隻是嚶嚀了兩聲,便又繼續睡去。

軒轅燁回來之後,並未靠近,待身上沾染的寒氣散去之後才上前。

“可看清楚了?”慕梓煙看著軒轅燁問道。

“恩。”軒轅燁徑自倒了一杯熱水喝下,而後說道,“是她。”

“倒是越發的有趣了。”慕梓煙低笑了一聲,勾唇冷笑。

軒轅燁放下杯子,這才行至床榻旁,扶著她重新躺下,“睡吧。”

“恩。”慕梓煙點頭,沒有想到墨如雲竟然如此大膽,隻是她卻覺得墨如雲不會無緣無故地進了慕侯府。

直等到翌日,張宗前來,看著慕梓煙,幽幽地歎了口氣說道,“出事了。”

“恩?”慕梓煙看向張宗麵帶愁容,想起昨夜墨如雲前來,接著開口,“昨夜又死人了?”

“是。”張宗點頭,“而且有人瞧見那凶手進了慕侯府。”

“果然如此。”慕梓煙冷笑了一聲,抬眸看著軒轅燁,“栽贓嫁禍。”

“你可是來提人的?”軒轅燁看著張宗問道。

“這……”張宗看著軒轅燁,“已經有人上了衙門,我自是不能徇私。”

“我知道。”慕梓煙點頭,“我隨你去衙門。”

“可是……”軒轅燁看著慕梓煙,“你倘若進去……”

“不妨事。”慕梓煙接著說道,“想來也不會受苦。”

“煙兒,你可是想到法子了?”張宗看著她問道。

“墨如雲的目標是我。”慕梓煙雙眸微動,“想來還有我的孩子。”

“煙兒。”軒轅燁握著她的手,“你當真要去?”

“倘若不如此,如何能將她揪出來?”慕梓煙看向軒轅燁,淺笑著開口。

“我知道了。”軒轅燁看著慕梓煙眸低的笑意,自是知曉她的打算,也隻能應允。

慕梓煙看著他,“你莫要隨著我過去,在府上照顧好孩子們。”

“好。”軒轅燁點頭,知曉她的用意。

碧雲留下,慕梓煙隻帶著金枝隨著張宗出了慕侯府。

外頭自然有侍衛守著,百姓們自是不敢上前。

而慕梓煙行至外頭,看著他們說道,“我身懷六甲,如何能行凶?”

百姓們抬眸看著她,連忙跪下,便想起她曾經的功勞來,一時間卻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慕梓煙之所以沒有出現,不過是想要借著輿論,引出凶手,既然如今知道了誰是凶手,便也用不著隱藏著,如今便大大方方地出來,而後上了馬車。

百姓們見張宗出來,便知曉這是要拿人去京兆尹府衙,一時間圍在慕侯府外的百姓紛紛地跟著馬車前往府衙。

慕梓煙坐在馬車內,金枝看著她,“主子,接下來該如何?”

“等。”慕梓煙淡淡地說道,“想來墨如雲是等不及了。”

“等不及?”金枝不解,雖然不知墨如雲為何要用那麼多的人血,隻是如今瞧著也不見她要出來。

慕梓煙低笑道,“她昨夜來慕侯府,為的不就是讓我出來?”

金枝沉吟了一會說道,“主子,難道她真正要對付的是您?”

“恩。”慕梓煙點頭,“血需要,但最終想要的是我的血。”

“您的血?”金枝冷笑一聲,“那也要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

慕梓煙暗自歎了口氣,而後說道,“眼下,所有的事情都堆積在了兒一起,如今也到了最後的關頭,墨如雲能夠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想必是有著某種的目的。”

“主子,她到底是為了什麼?”金枝想著,“難不成墨如雲得了不治之症?”

“我也覺得奇怪。”慕梓煙想著墨如雲倘若是為了軒轅燁,也不可能如此,那麼她到底是為了誰而弄那麼多的血呢?

她看著金枝說道,“等她出現便知道了。”

“是。”金枝應道,“不過之前您在京兆尹府衙的時候,她為何不動手?”

“那個時候她出現,那便沒有了如今的的設計了。”慕梓煙低聲道,“雖然與墨如雲隻見過幾麵,可是此人卻不可小覷,她能夠從冷寒峰的手裏出來,想來這些年也受了不少的折磨。”

“折磨?”金枝覺得墨如雲太過於詭異罷了。

慕梓煙暗自搖頭,“如今的墨家已經沒有了,連帶著冷寒峰也沒有了用處,他如今一直在找鍾璿的下落,要做一個了斷,這也是他們之間的事情,與我無關。”

“是。”金枝隻是低聲應道。

慕梓煙隻想著冷寒峰當真能夠找到鍾璿,二人最好來個魚死網破,那她就不用費力氣了,畢竟,看到前世的情形,慕梓煙反倒不願意去沾染這二人的鮮血,免得汙了自己的雙手。

她撫著小腹,想了許久之後,才冷笑了一聲,“到底是孽緣。”

“主子,奴婢在想,當時墨如雲到底去了何處?”金枝看著她問道。

“大概隻有她自己清楚。”慕梓煙淡淡地說道。

金枝便也不再多問,隻覺得此事她也無法插手。

等到了京兆尹府衙,金枝扶著慕梓煙下了馬車,身後跟著一大波的百姓,慕梓煙雙眸微動,而後便抬步向府衙內走去。

待入了公堂之內,慕梓煙自是站著,並未跪下,依著她的身份,張宗便命人搬了椅子過來。

慕梓煙並未坐下,而是說道,“張大人秉公執法,本宮自是不能破了例。”

“好。”張宗見慕梓煙如此說,便也爽快地應道,“將人帶上來。”

“是。”衙役應道,接著便轉身將人領了進來。

眼前的兩人一個是婦人,一個則是老漢,連忙跪下,“草民見過大老爺。”

“將昨夜看到的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張宗冷聲道。

“是。”婦人先開口道,“民婦乃是死者鄰家,晚上的時候出恭,無意間看到了一個女子從鄰家飄了出來,民婦嚇得連忙躲了起來。”

“你可看清楚你女子的相貌?”張宗沉聲道。

“是。”婦人應道,接著抬眸看著慕梓煙,瞧著那張臉,連忙嚇得垂眸,“大老爺,便是郡主。”

“你可看仔細了。”張宗沉聲道。

“正是郡主。”那婦人跪著說道,渾身哆嗦。

“你說。”張宗指著一旁的老漢問道。

老漢連忙回道,“回大老爺,草民乃是打更的,昨夜兒瞧見一個女子飄進了慕侯府。”

“你可看清楚容貌?”張宗冷聲道。

“天黑霧重,到底是看了一二。”老漢低聲道。

“可是公堂中人?”張宗繼續問道。

“正是。”老漢抬眸看向慕梓煙,低聲道。

張宗抬眸看著慕梓煙,“郡主可有話說?”

“大人,本宮要問他們幾件事。”慕梓煙轉眸看著二人,平靜地說道。

“好。”張宗應道,接著便看向跪在堂下的二人。

慕梓煙垂眸看著那二人,“你們當真看清楚是我?”

“是,民婦不敢說謊。”婦人低聲道。

“那你可瞧見我身上戴著身上,或者是有何特征?”慕梓煙輕聲問道。

“這……”婦人看著慕梓煙的臉,想著昨夜瞧見的,“似乎臉色很白,而且還帶著陰森之氣。”

“那身形呢?”慕梓煙接著問道。

“身形?”婦人看著慕梓煙隆起的小腹,瞧著已經有六個月,而昨夜看見的……婦人連忙說道,“倒是不曾如郡主這般。”

“昨夜,府上遭了賊,也是與我一般模樣的,今兒個我正要報案,未料到,反倒被當成了犯人。”慕梓煙慢悠悠地說道。

“這……”婦人盯著慕梓煙的容顏,沉默了一會,接著說道,“民婦還記得那張臉的雙眼有些問題。”

“雙眼?”張宗見那婦人如此說,“何處有問題?”

“那雙眸子跟郡主的有些不同。”婦人低聲道,“郡主的雙眼瞧著很柔和,而昨夜的女子的雙眼很可怕,倘若不是民婦躲起來,怕是早已經被發現。”

慕梓煙轉眸看著那老漢,“你呢?”

“草民也隻瞧見了個側麵,隻是如今看著,到底是有些不像的,那女子腳步輕盈,還能飛天,看著便不像是身懷有孕之人。”老漢低聲道。

慕梓煙微微點頭,而後說道,“我身懷六甲,如何能飛簷走壁呢?更何況,我好端端,如何要去吸人血?那東西與我也沒有好處,更何況我還有孩子。”

外頭的百姓聽著,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張宗也認同地點頭道,“還有誰可以作證?”

婦人接著看向慕梓煙,低聲道,“郡主,民婦家裏頭是做香料的買賣的,昨夜女子身上有很濃的血腥味,還有一股怪異的氣味,那股氣味是不容易散去的,好在民婦鼻子靈敏,隻是郡主身上並無這種氣味。”

慕梓煙接著說道,“我如今不曾用任何的香料。”

但凡是生過孩子的知曉,孕婦是不能用那些東西,故而當那婦人說出之後,外頭圍觀的百姓也跟著疑惑起來。

慕梓煙接著說道,“張大人,既然事已至此,不若張大人便將您查到的都說出來,讓大家也聽聽,莫要因著此事弄得人心惶惶的。”

“好。”張宗知曉她之所以等到今日,怕是就想讓這麼多的人前來作證罷了。

張宗接著便將所查到的說了出來,而後說道,“此案另有其人,本官這些時日也在找凶手。”

“原來如此。”外頭的百姓們聽著,心裏頭也有了數,當初起哄的如今便也緘默不語。

過了一會,便見慕梓煙小腹一陣脹痛,突然彎著腰便要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