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根本沒跪下去,就直起身樂,“四哥,你早該把仙女兒接來,幹啥要等那麼久。你瞧,新年都等過了,還等來一堆鶯鶯燕燕。今兒這要給仙女兒知道了,老太太一個勁兒給你尋新媳婦兒,不得傷心難過委屈死了。”①思①兔①網①
衛四洲氣得拍筷子了,“你怎麼知道我沒叫她來。我早在信裏,明裏暗裏地暗示,想她回來了啊!可她一直沒給消息,信裏也沒提。我猜,大半是她家裏人顧及著她的身子,不想她再出意外。”
韓傾傾手裏的糕啪的一下掉了,好在沒發出什麼聲音。
她心如擂鼓,暗忖:他在信裏暗示過她,想讓她回京了?!有嗎?難道她沒認真讀那信?可是每次來信,她都看過好幾遍,不可能漏掉這意思。以這家夥的文筆,說是暗示,在她眼裏肯定就是明示了。這事兒,不對勁兒。
正在這時,外麵傳信,“陛下,薛相求見。”
衛四洲一聽,立馬正襟危座,抻了抻衣領,嘴裏還在嘀咕,“這死小子,這麼晚了還來幹嘛?不會是又來給我布置什麼任務的吧!”
親衛抿著唇,默默站到一邊去。
話說薛璨來時,半路上碰到了太後的人,而太後的人還帶著一個清秀溫雅的小姑娘。
他在腦子裏刨了刨,想起此女乃陳國公府二娘子,是當初廢太子妃人選之一,跟太後有些姻親關係。
下午太後的桃花相親宴的事,他已經聽說了。看來,太後依然不死心。可惜……
正準備進殿時,他聽到有侍衛喝斥,抬眼一看,在另一邊的白玉長廊裏,也出現一個身形更為高佻、衣著豔麗的女子。憑他過目不忘的能耐,也認出是喬侯府的姑娘。
嗯,曾經太子妃奪冠大熱門之一。
喲喝,都聚齊了麼。
他停下步子,道,“都是京中貴府的小娘子,校尉便看在敝人的麵子上,暫放其一馬。陛下每夜伏案,一屋子的大老爺們兒,也著實缺些暖意。倒不若行個順水人情……”
親衛皺眉,沒有應允,但也沒有拒絕,隻做了個請示。
薛璨進了殿,身後跟著的小童走出來,懷裏便抱著一大盤子的奏折。
衛四洲一看,氣就不打一處來,罵了起來。
“三哥,你這大晚上的飯點兒了不吃飯,捧著這麼多遭心玩藝兒來,存心想惡心我也吃不下,是不是?!”
啪的一巴掌拍在龍案上,這氣勢,那眼神兒,嘿!
“我問你,你這是不是故意欺負朕,想要把朕累死了,你好上位?!”
薛璨袖著雙手,等著男人作完戲,臉上那“無聊”的表情都沒一絲變化。
這時候,韓傾傾想要見男人,當麵對質了。
見薛璨來了,男人們要說公務,她也不好打擾。她走出側殿,深吸了一口氣,先組織一下語言和情緒,還叫小太監拿銅鏡,整理妝容。
但喚了半晌,也沒人應。
再朝四周一看,安靜得有些詭異。
她立馬貓下`身,帖著白玉石欄往殿前繞。
同時,陳二娘子和喬小娘子在遊廊口碰上了,雙雙瞪眼,當即撕了起來,你抓我頭發,我扯你衣襟,你罵我“賤人”,我啐你“表砸”,戰場十分激烈。
這時候,一列身著太監服的人從廊邊路過,看到兩貴女打得狼狽,也全當沒看到,直接繞道而行。
“哎喲!”喬小娘子起身時,正好撞到隊列最後一人,那人袖中的手有一刹露出帶著金屬光澤。
但為首的太監喝了一聲,那人又袖緊了手快速跟上去了。隊伍很快行到了殿門前,剛好撞上了摸出來的韓傾傾。
韓傾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