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麻煩?

江徹沒覺得他抱個受傷的姑娘有何不妥。

不過既然沈蔻心有顧慮……││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視線微垂,瞥見她秀頰染紅,唇角微不可查地挑了挑,臉上的沉鬱之氣稍散。

“看到就看到,怕什麼。”嘴裏如此說著,還是念她受傷了可憐,將沈蔻暫且放在地麵,解了薄薄的披風罩過去,而後連人帶披風裹起來橫抱在懷裏。

盛夏天熱,他身上隻著單薄的錦衣,將身材輪廓勾勒得極為分明。

大抵是為免卻沈蔻的尷尬,男人雙臂伸直,竭力不觸碰她。然而人的胳膊就那麼長,沈蔻又是漸漸長成的豐盈少女,能避到哪裏去?行走之間,不時仍會有身體相貼,將少女的溫軟柔弱盡數烙在他胸膛。

江徹的額頭漸漸滲出了細汗。

腰背繃直時,甚至有些難以克製的心浮氣躁。

沈蔻的心神亦悄然繃緊。

情竇初開時,她也曾肖想過這樣的場景。

而如今……

離得那麼近,男人胸膛的溫熱似能隔著衣衫傳來,抬眼則見他薄唇緊抿,素來幹淨的喉結上都布了細密的汗。他走得很快,呼吸亦有點不穩,在少女不知何處安放的手臂徐徐攀上他肩膀時,喉結還滾了滾。

沈蔻嚇得閉上眼睛,心裏咚咚直跳。

不能看,不能看。

男色有時比女色還要惑人,她可得牢記著教訓,不能因他這身材皮相而犯糊塗。

她竭力驅走雜念,不敢將手臂環在他脖頸,隻拿細白的手指小心翼翼揪住他胸`前衣裳。

兩人一路沉默,直至湖畔精舍。

江徹憋著滿身的汗,進院後將沈蔻放在短榻上,命楊固去請郎中。

好在謝家辦事周全,怕賓客們有閃失,請了好幾位郎中候著,裏頭就有治跌打損傷的。聽聞穆王見召,郎中匆匆趕來,將膏藥等物帶得齊全。到得院中,瞧見病人躲在簾帳裏,隻探出白生生的腳,知是個閨中千金,按著腳腕詢問痛感時便格外輕柔。

末了,留下藥水、藥膏、紗布等物,囑咐了養傷要留意的事,告辭離去。

屋門吱呀作響,腳步匆匆行遠。

沈蔻這才探出腦袋,趕緊取藥水輕擦在腳腕傷處解痛,因是頭回手生,灑了好些在地上。

她手忙腳亂,不時輕嘶忍痛。

江徹則靜靜坐在椅中。

半晌,終是沒眼看她這笨手笨腳敷藥的樣子,起身默然走向榻邊。

聽到動靜的沈蔻抬起頭,愕然道:“王爺……不是走了嗎?”

“塗藥的手法不對。”江徹仿若未聞。

說話間,挑了膏藥在掌心慢慢搓勻搓熱,又吩咐道:“藥水擦幹淨。”等沈蔻擦淨了,不發一語地坐在床畔,握住她腳腕將藥膏敷了上去。膏藥的涼意早已被他掌心的炙熱化開,隻有清苦的藥味撲到鼻端,除此而外,便是他指尖微微的粗糲。

那是他常年握劍磨出的繭。

沈蔻有點僵硬,那隻腳動都沒敢動,手指卻悄然攥緊了床單。

片刻後,江徹如法炮製,又塗了層膏藥,卻不急著收手,似是要等藥膏趁熱滲入肌膚。

他敷得極認真,側臉對著她,弧線幹淨。

而沉默中,肌膚的觸♪感格外分明。

沈蔻活了兩輩子,還是頭回跟他有這樣漫長的肌膚之親,還是在錦帳床笫之間……前塵舊事在腦海翻湧,她的目光落在男人的側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