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這身衣服更好看。織織你的手真巧!你好棒呀!”
許砳砳據實回答道:“衣服很好穿,麵料很舒服,我非常喜歡。就是……”
織織姑娘的小心髒被這個“就是”吊到了嗓子眼。
許砳砳尷尬而不失禮貌道:“就是這個大口袋的裏襯似乎破了一個洞。”
織織姑娘一聽,輕撫著胸口鬆了一口氣,她笑盈盈地解釋道:“不是破洞哦,砳砳,這套連體親子裝的設計是參考了袋鼠精原生的育兒袋呀,因為崽崽在育兒袋裏麵是要喝母乳的呀,不過我不清楚砳砳你們石頭精的哺乳方式欸,不知道衣兜裏麵的孔洞會不會開得太高或太低呀?我可以再針對你的體質做調整~”
許砳砳:“……”
Fine,居然還設計了這麼多(多餘的)小心┅
他緊皺著眉頭,食草動物忍著作嘔的衝動蹲在屍體旁邊“敷衍”地檢查。
雖然許砳砳一看到地上趴著一條長達兩米的碩大蜈蚣就心驚膽戰,何況這條大蜈蚣已經麵目全非,且斷手殘腳,許砳砳的雙手直接涼到了指尖,但是他強忍著不適,還是抱著初初,跟著湊近屍檢現場圍觀。
初初有些抗拒地從許砳砳的懷裏掙出來,四肢並用,還用上嘴巴咬衣褶,噌噌噌地爬到許砳砳的頭頂,遠離地麵上的屍體。
許砳砳一手扶著初初防止它摔個底朝天,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鼻子,湊近過去看。
蜈蚣精又名百腳蟲,但是眼前這隻巨型蜈蚣左側的足部都被九天河水腐蝕殆盡了,頭部少了一根半米長的觸須,腦門上也殘缺了一角。
許砳砳看得連連犯嘔。
除此之外,最吸引人眼球的是貫穿它身前的三個巨大的血爪痕。
由傷口的形狀可以猜測得出,蜈蚣精死前怕是被利爪穿身,利爪插入他本體腹部,直接撕碎了右邊軀體,蜈蚣精當場斃命。
這是他殺。
許砳砳第一個懷疑的目標是七號房裏未能化成人形的小啾啾,但鹿幾小神醫曾說牠所到之處必有火光之災,加之屍身上的血窟窿足足有許砳砳的大腿那麼粗,按這比例推測凶手的原型,怕是一隻與小洋樓一般高大的巨爪生物。
在場的妖怪鄰居們幾乎都不符合這一作案嫌疑。
許砳砳心中無定論。
這時,鹿幾小神醫也屍檢完畢,起身退後兩步,他偷偷地呼吸了一口氣,這才以神醫之名宣布道:“我懷疑……我們大家曾經都誤會吳弓了,他可能並不是投奔無妄村去了,而是在焦土地往東的九天河源頭水那邊遭遇不測,大家都知道吳弓的修為很了得,在終南洞除了七號房不可控的小啾啾外,吳弓就是我們當中法力最強大的妖怪了,然而他的屍身都已經腐爛成這樣,應該也是喪命已久,正好和他不辭而別的時間線相吻合。”
許砳砳:?
鹿幾小神醫一張口就是胡說八道。
偏偏在場絕大多數鄰居都對鹿幾小神醫的推測深信不疑。
隻有案發現場第一個目擊者,黑熊精撫著心口,心有餘悸地提出疑問:“但是我每天都會到河邊擔水澆灌焦土地,為什麼等到今天才發現吳弓的屍身啊……”
鹿幾小神醫卡殼答不上來,一旁的李公豹卻恍然大悟,反問黑熊精:“大壯,你忘了咱們這兩天去捕魚的時候,還在意外九天河河水的枯水期似乎比往年推遲了嗎?”
黑大壯聽了,茫然地點頭。
李公豹又說:“所以鹿幾醫生的猜測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可能吳弓原本就死在靠近九天河源頭水的上遊,河水剛開始枯水期沒多久卻又進入汛期,這才把吳弓的屍體衝到下遊來。”
黑大壯聽了李公豹的解釋,瞠目結舌地點頭道:“原來如此,那就能說得通了。”
李公豹和黑大壯都是捕魚好手,常年混跡在九天河周邊,除了百年前沒能預測到九天河那場河澇期外,其餘時間對九天河的枯水期和汛期了如指掌。
見他們二妖這樣說,在場其他鄰居更是深信不疑,他們統統選擇對蜈蚣精身上的三個巨大血窟窿視而不見。
許砳砳:“……”
在場隻剩許砳砳一人深感懷疑。
許砳砳看著這群不靠譜的鄰居,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蜈蚣精屍體,他皺起眉頭。
李公豹和黑大壯注意到九天河的汛期應該不假,畢竟他把堵塞九天河泉眼的初初給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