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危機感,更何況他自己都長成那樣了,還會看上別的長相不如他的女人不成?

鶯草在庭前修剪花枝,小翠悄悄問她,“鶯草姐姐,方才那個男人是誰呀,他為什麼對我們皇妃這樣好,他是四殿下嗎?”

鶯草原就不待見她,見她沒皮沒臉來找自己搭話,哼了一聲,手裏的銀剪子哢哢作響,“怎麼,看上人家了?我可告訴你,你別想了,那位除了四殿下,府上誰都得罪不起。”

小翠眼波一轉,笑道:“他就是住在竹居的....嗎?”

鶯草不耐煩道:“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做好你的差事,別整日裏往跟前湊!”

第25章 你一定可以的

淮溪君回到落溪齋,就看到元易慢悠悠吃著茶,倚在亭邊擺弄著那叢蘭花,好生自在。

“我正要找你,你倒自己先過來了。”

手指從花葉中收了回來,元易道:“不來不知道,一來遠遠就看見你懷裏抱著美人走過去,聽說禦史的折子都在說四皇妃和四皇子的一個男寵曖昧不清,傷風敗俗,你也不檢點著,還這樣肆無忌憚。”

“一群聒噪的烏鴉,理會他們做什麼。”淮溪君掀袍坐下,剛下過雨的小院新洗了一遍,欄杆上的紅漆都顯目了許多。

“今天禦書房的事,你應該知道了。”

不知道也不會特地來這一趟,元易笑了笑,意味深長道:“有人憋不住了,終於露出爪牙了。”

甭管岐山王自個願不願意,他到底還是得和長樂公主綁在一起,在外人看來那就是上了同一艘賊船,再不出來顯露顯露,還得真憋著等岐山王上位了?

淮溪君說起這幾個王爺,是一貫的漠然,仿佛他們根本不是自己的親兄弟一般,“若真是他,當年大軍戰敗,同波羅裏應外合的那個奸細,八成就定實了,我隻講究一個血債血償,他別想活著回京城。”

“再等等吧,興許是向皇帝逞能也說不準。”

淮溪君敲了敲石桌,突然道:“府上進來了個奸細。”

元易伸了個懶腰,無所謂道:“進了就進了,這些年還少?照往常那樣打殺了處置便是。”

“這回不一樣,在她那裏。”

這個她指的是誰,元易自然是了然的,他原眯瞪著眼,聽到這句話後琢磨了一下,立時坐了起來,打量著人道:“這不對呀!”

淮溪君神色如常,給自己斟了杯茶,“怎麼不對了。”

元易嘖嘖兩聲,“在四皇妃那裏你就說不一樣了,敢情你打發人還得顧忌著她,你這是心裏已經惦記上人家了啊。”

淮溪君仍舊從容不迫,他解釋道:“這奸細簡直是漏洞百出,這樣的人塞進來,擺明了是叫我們去拿的,若還依著舊例,豈不是在告訴那人,這府上的確有什麼見不得的?”

奈何元易眼光刁鑽毒辣,這套說辭還壓不住他,恐怕顧念著傷了那小姑娘身邊的人,怕惹人傷心才是真吧,他嘿了一聲,“你也是真有意思,光明正大的不要,偏喜歡偷摸著來,坊間有句渾話,叫什麼來著...哦!‘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見他越說越沒譜,淮溪君眉心微簇,橫他一眼,“行了,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

今年的秋天格外短,氈簾子才掛起來,外頭撲簌簌的風便往窗紙上打,庭前的棕樹也開始往下掉黃葉子,剛掃幹淨不到一上午,到了午後又堆了滿地都是。

周蔻見小翠佝僂著腰,拿著掃帚掃了一遍又一遍,心道這丫頭雖平日裏話多了些,但到底也是個勤快人,大抵是因為無父無母,身無依靠,所以更想顯露顯露討人喜歡,混口飯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