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阮優,說:“可是阿潮哥哥,我跟優優是一起來的,不好叫他自己回去……”陸觀潮看了阮優一眼,說:“沒關係,不用很久,隻要一會兒就好,讓優優等一會兒吧。
優優,可以嗎?”後半句話是朝著阮優問的,陸觀潮這麼問了,阮優當然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他在沈良那裏向來隻有言聽計從的份,哪裏輪得到他來反對。
阮優知道剛才沈良看似關切地提到阮優不能單獨回家的事情,其實也隻是想要婉拒陸觀潮的請求。
可是阮優又怎麼會拒絕陸觀潮呢?阮優心裏其實是很羨慕沈良的,陸觀潮年紀輕輕就自己創業做起一把手,跟同樣的二世祖之間有著天壤之別,社會地位算起來也不低了,又是信息素也達到頂級的alpha,暗戀他的omega不少,就連剛才的宴會上也有好些omega豔羨地談論著陸觀潮。
這麼優秀的人,阮優隻敢小心翼翼地仰望,可沈良想找借口便找借口推拒,這種底氣是阮優沒有的。
沈良跟著陸觀潮上樓去了,阮優獨自在樓下坐著,宴席已經結束,陸家的傭人們來來往往地忙著收拾殘局,阮優孤零零地坐在客廳裏,望著窗外的夜色。
變故便是這時發生的,院子裏人來人往很是嘈雜,不知何時混進了外人,等阮優反應過來時,正是房門被猛然踹開的那一刻。
一個高大的alpha醉醺醺地站在門口,手裏還拎著一個酒瓶,大聲嚷嚷著:“沈良!你個小賤人!給我出來!沈良!別他媽躲了,出來!你又在外邊勾三搭四了是吧!看我不肏死你!”alpha的話不堪入耳,阮優被驚得立刻坐直了身子,驚恐地望向他。
這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alpha,生得極高,眉目凶狠,側臉有一道傷疤,更顯得他猙獰凶惡。
此刻醉醺醺的,眼眶通紅,喊話間停頓時哼哧哼哧喘著粗氣,可以看到胸膛堅實的胸肌不斷起伏。
幾乎是同一時刻,沈良驚慌地出現在二樓的樓梯口,看到門前的alpha時,他眼裏閃過一陣絕望和瘋狂。
沈良幾步從二樓奔到門前,站在alpha麵前時,他順了口氣,讓自己的聲音別那麼緊張。
“張晟,你怎麼來了?”那個名叫張晟的alpha聞言將酒瓶指著沈良的腦門,又盯著跟在沈良身後的陸觀潮,眼神像是能殺死人一般:“我怎麼來了?沈良,我為什麼來,你心裏不清楚嗎?”酒瓶的瓶口懟在沈良的額頭上,沈良全身都僵硬著,阮優惶恐地站在一旁,第一次在沈良身上看到了一種能稱之為懼怕的情緒。
“沈良,一會兒不看著你,你就要在外邊勾三搭四,你是不是不發點騷就活不下去?”張晟惡狠狠地說。
大約是他說話實在是太難聽,陸觀潮終於忍無可忍,他一把將沈良拉到自己身後,惱怒道:“你說什麼呢,講話放尊重點!”陸觀潮衝著周圍的人怒道:“都傻站在這裏看什麼熱鬧!保安呢!保安!把這人拖出去!”張晟看了眼陸觀潮,咯咯笑起來,說:“喲,姘頭也這麼護著你,沈良,你可真是不簡單。
你怎麼勾引他的,也像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一樣嗎?你這麼裝清純的騷樣給多少人看過了?”陸觀潮氣憤不已,一拳揮上去,張晟便跟他扭打在一起,陸家幫傭的傭人們早已停下了手中的活,見主人跟突然闖進來的醉漢打起來了,連忙衝上前去拉架,一時間場麵格外混亂,而阮優和沈良卻被排在外邊,沒能擠進這場風暴的中心。
阮優的目光落在沈良身上,他那如同高嶺之花一般驕傲又得意的哥哥,一生或許都沒有什麼憂愁煩惱,阮優不知道他竟何時與張晟這樣的alpha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