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張晟的意思,他們之間的關係甚至不僅僅是簡單的熟識。
一個恐懼的想法爬上阮優的心頭:張晟很有可能就是沈良的alpha。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意味著沈良過去一直瞞著張晟的存在,阮優望向下手毫不留情的張晟,如果一個全國omega的精神偶像,居然找了這樣一個街頭混混一般粗魯的alpha,那不僅沈良的口碑要完蛋,或許連心安都要完蛋。
沈良的麵色是一種如死一般的沉寂,他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不知道一直被他哄得服帖溫順的張晟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為什麼會在外人麵前也如此瘋狂。
沈良什麼都想不通,他隻一個人站著,連動彈一下都僵硬得不能實現。
就在阮優思考的時候,戰火已經燒到他們身邊。
陸觀潮和張晟扭打著靠近了沈良和阮優,張晟舉起手上的酒瓶,那酒瓶不知何時已經碎了一半了,大約是剛才同陸觀潮打架時弄的。
阮優望著張晟的動作,等他反應過來時,張晟手上那剩下的半個酒瓶已經落在了他的後頸,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阮優頓時覺得天旋地轉,他倒在地上,失去意識前看見屋頂華麗繁複的水晶燈,切割的角度如同落在他後頸的玻璃碴一樣鋒利。
阮優醒來時已經是白天,他的整個脖頸都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父母陪在他身邊,喬苒連眼睛都哭腫了,見著阮優醒過來,連忙問他:“優優,你怎麼樣?能說話嗎?認得媽媽嗎?”阮優虛弱地點頭,隻動了動,就感到頸後如刀剜肉一般的痛。
喬苒連忙製止了他,說:“別亂動,優優,你受傷了,現在剛剛止住血,是不能隨便動的。”
於是阮優便不再亂動了,他老老實實地躺在病床上,由母親給他喂飯,父親在一旁替他擦拭嘴角。
阮優艱難地笑了笑,說:“爸爸媽媽一起照顧我,像小時候一樣。”
喬苒不高興起來,阮優怕她又說自己的傷,便問:“表哥呢?陸先生呢?”喬苒冷聲道:“還提他們做什麼,我看到他們就煩就生氣,讓他們都走了。”
忍了又忍,喬苒到底忍不住,道:“優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媽媽說清楚。
你表哥說你是不小心摔的,這話我可不信,我隻聽你說的。”
阮優沉默一會兒,他自小從沒有什麼事瞞著喬苒,現在更是,剛想開口扯謊就被喬苒識破,喬苒道:“你可別想著唬我,不然你就自己在醫院裏吃苦吧。”
阮優也無法替沈良隱瞞,便言簡意賅地將晚上的事情說給喬苒聽了,果然喬苒聽完大為震驚,她似乎比阮優想的還要更驚訝一些,阮優甚至在母親的表情裏讀出一些憤怒痛恨的情緒,喬苒死死抓著阮優的手,直到阮石安開口。
“喬苒,輕點,優優還傷著呢。”
阮石安說。
而更讓喬苒震驚的是隨後由護士送來的傷口檢驗結果,報告上白紙黑字,清楚明白地寫著:“患者傷及腺體,信息素分泌功能受損,標記功能受損,具體傷情仍需進一步檢查。”
喬苒拿著檢驗報告看了好一會兒,阮優看見她細白的手指劇烈顫唞,而後狠狠將報告單擲在地上:“沈良自己胡搞,卻害得你受傷!優優,這事沒這麼容易結束!我今天一定要找他們沈家人理論!”作者有話說:大家get到什麼了嗎關於陸觀潮ω)
第7章
阮優不知道母親是如何與姨媽一家人理論的,他的傷勢嚴重,傷口很深,剜出一片模糊的血肉,可見張晟下手時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