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的時間裏阮優一直在住院,因為傷及腺體,傷口總是稍有好轉就又出現各種並發症。*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唯一讓阮優感到有些安慰的是,腺體受傷以後,他就再也分泌不出他那平凡到沒有什麼存在感的信息素了。
是了,雖然阮優總是表現得自己毫不在意的樣子,可是在一個信息素算是第二張通行證的時代,阮優的信息素總是不招人待見。
現在無法分泌了,阮優就可以假裝它根本不存在。
阮優在醫院裏住了四十五天,出院時反複潰爛傷口終於開始結痂。
回到家後喬苒找了機會小心翼翼地同阮優聊天:“優優,前些日子媽媽一直在跟你姨媽一家扯皮,你姨媽那邊想保著你表哥,你表哥又要保著他的那個alpha不坐牢,所以媽媽跟他們大吵好幾架。”
阮優倒沒什麼奇怪的,姨媽一向溺愛沈良,母親又要替他討個公道,當然會有爭執,喬苒繼續說:“他們說了好些混賬話,媽媽不想讓你生氣,就不跟你說了,隻是後來我說如果他們繼續這麼做,我就把你表哥和張晟的事情抖出去,你姨媽便害怕了。”
阮優笑了笑,問:“然後呢?”喬苒的麵色變得複雜,既有愧疚,也有欣慰,還夾雜著許多猶豫:“你姨媽去找了陸觀潮,說這事他也得負責,現在你受傷了,難免沒有他打架的原因,所以讓他負責。”
說到這裏,喬苒頓了一下,說:“然後陸觀潮說願意娶你,他要跟你結婚。”
阮優隻覺得心口劇烈地跳動一下,猶如飛機起飛前的失重感,而後他進入一片真空,隻訥訥道:“娶我?”喬苒歎了口氣,說:“是啊,娶你,而且是陸觀潮主動提出來的。”
喬苒跟阮優坐的近了些,拉著他的手同他說:“優優,其實在媽媽眼裏,這倒也不算是一個壞主意,陸觀潮年輕,家世不錯,各方麵都算出挑,我也認識他的父母,他的爸爸媽媽都是知書達理的人,家教家風想來都不錯。”
說完陸觀潮的好,喬苒又把話題繞了回來:“但這事最終還是看你個人的意願,你姨媽說的也對,你受傷和陸觀潮動手打人的事逃不開幹係,媽媽原本隻是想給你出口氣,可沒想到變成這樣,你若不願意,媽媽就去回了他們,再讓你姨媽一家想別的法子補償你。”
阮優在過了聽聞這個消息最初的茫然後,很是狂喜了一瞬,那可是陸觀潮,是他暗戀許久的alpha,但再度想了想這件事,阮優的心好像又跌入穀底。
他輕飄飄地笑了,說:“我姨媽一家不會補償我的,陸觀潮跟我結婚,隻是陸觀潮在補償我而已,從頭到尾,姨媽一家半句也沒提過他們要對我怎麼樣。”
喬苒聞言,便道:“那我明天就去回了陸觀潮,不能就這麼放過你表哥作的死了。”
但是喬苒最終也沒有機會去回絕陸觀潮了,阮優出院當天,報紙、電視、網絡,所有媒體鋪天蓋地報道了陸觀潮將要和阮優結婚的消息,阮優的名字和陸觀潮的名字一同掛在財經版和娛樂版的頭條,阮優變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再無逃脫的可能。
陸觀潮不乏追求者,婚訊一出,不少omega都頗感心碎,阮優如同被架在火爐上炙烤,怎樣都是焦慮難堪。
若是現在去退婚,別說陸家那邊,即便是阮優自己也會被影響——社會對omega遠沒有那麼寬容,這已經是人盡皆知的婚約,無故退婚隻能是omega難再嫁,何況陸觀潮本就是低娶,阮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