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得格外清楚。
轉頭,邵揚的眼底卻是渾濁的,神誌並未恢複。賀嶠幾乎以為自己剛剛幻聽,然而唇麵的觸♪感又是那麼真實,溫柔得仿佛他被格外珍惜。
還沒回過神來,方邵揚就又開始了。這次他已經不需要人教,賀嶠大腿周圍火辣辣的,更不消說始終與他緊緊相扣的十指,指關節已經完全褪成了白色。
“別這麼著急。”賀嶠嗓音發顫。
方邵揚喉嚨裏低低地咕隆了兩聲,像是給他的回應。
車在晃。
賀嶠的整個世界都在.....
這不算他們的第一次,頂多算試探?
第7章 會有這樣巧合的事嗎?
“賀總,您的咖啡。”
“放那兒吧。”
“好的。咦,您的手……”
“怎麼了?”
“呃,沒什麼。”
剛一從辦公室退出來,雪婷即刻回座位八卦:“小玉,驚天大發現,賀總受傷了!”
“受傷?”好姐妹小玉立馬來了興趣,“破相了嗎?”
“比破相還刺激。剛才我去的時候他正在挽袖子,手腕上全是那種一道一道的紅色勒痕,一看就是繩子捆的。”
“捆……哇……”小玉張口結舌,正要發表高見,兩人的腦袋卻被文件夾拍了一下。
“哇、哇,成天就知道哇。”周培元不知從哪悄無聲息冒出來,“趕緊認真工作,被他聽見了有你們哭的。”
兩個小妮子吐舌一笑,各自埋首工作去了。
轉頭,周培元卻推開總經理辦公室的門,進去就往椅子上大剌刺一坐,“來,咱倆掰掰手腕兒。”
賀嶠正在簽字,頭也不抬:“力氣用不完就去幫行政搬水。”
“試試嘛,來來來伸手。”
“你到底想幹什麼?”賀嶠放下筆。
周培元暼他腕間,笑得極其曖昧:“老實交待,我昨晚是不是立了一功?”
“功?”
賀嶠眉頭微微擰緊:“捅了婁子還差不多。”
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昨晚還不知道怎麼收場。後來把人艱難弄回方家,安置在地上後又每隔兩小時察看一次,折騰到天亮才算消停,一晚上可以說是身心俱疲。
見他的煩悶不像是開玩笑的,周培元問:“捅婁子?我好心讓他去接你,能捅什麼婁子?”
“有空再說吧,”賀嶠擺擺手,“工作時間不談私事。”
“我知道了,這小子不會是強迫你——”
“周培元。”賀嶠喝止。
思維是發散的,猜測是可怕的。眼見老板已經在發火邊緣,周培元急忙收住話鋒:“好了好了,說回正事。今天的市場經分會改到凱賓斯基了,晚上六點我送你過去。”
又是凱賓斯基。
等周培元走了,賀嶠坐在那兒靜了兩分鍾。
手腕上的傷不算疼,隻是淤痕看著唬人,就算塗藥恐怕也得好幾天才能消,所以這幾天都得注意,不能在外麵挽起袖子。
賀嶠慢慢轉動手腕。
今早離開的時候方邵揚還沒醒,但現在已經是大中午,藥效再怎麼強也該過去了。桌上的手機卻無聲無息,一通電話也沒有。
方邵揚既沒有打電話來道歉,也沒有發信息問他今晚回不回家吃晚飯,裝得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懦夫。
賀嶠眼底閃過一絲惱意,把手機驀地扔去一邊。
這樣詭異的風平浪靜一直維持到下午五六點。
周培元急匆匆進來的時候賀嶠正在收拾東西,以為他是來提醒自己出發時間的,就說:“我馬上好,你去開車吧。”
“先別忙了,你先接個電話。”周培元把自己的手機遞過來,表情嚴肅,“劉管家打來的,找你有急事,關於邵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