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家沒有賀嶠的電話號碼,有事隻能找到周培元這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賀嶠即刻接過來。
“小賀嗎?”劉管家顯得很著急,“邵揚出事了,你能不能現在回來一趟?”
自己都沒察覺的情況下,賀嶠脊背挺直,臉色微微一變:“怎麼了,他身體不舒服?”
難道是昨晚的藥有什麼後遺症?
“不是,是他、他闖禍了……”
到底年紀大了,再怎麼十萬火急劉管家說話還是慢似熬粥。賀嶠擰眉聽了半晌,終於聽懂來龍去脈。
昨晚的事居然被某家娛記拍到,不少視頻跟照片陸續見光,其中既有那個小姐上車的畫麵,也有各種角度的車震視頻,甚至還配了條極其沒有下限的新聞標題:榮信少東夜媾辣女,當街車震酣戰不停!
榮信雖然今時不同往日,但在臨江仍舊是一棵招風的大樹,再加上方邵揚的身份本就撲朔迷離,所以這條新聞一經出現,立刻就成了全城談資。方永祥聽說以後勃然大怒,當即就將方邵揚叫進了自己房裏。
“方董一向是最講究體麵規矩的,對邵揚要求也嚴。之前邵揚但凡行差踏錯一點都是一頓狠訓,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我真怕方董下手失了分寸。”劉管家滿心擔憂,“依我看你趕緊回來一趟,好歹替他求幾句情。”
掛了電話,賀嶠取來西服外套就往外走。周培元在後麵追:“去哪兒啊!”
“回方家。”
“不去經分會了?”
“讓秦副總代我主持。”
一路疾馳回方家,還沒進大門賀嶠已經覺得氣氛不同尋常。
傍晚的別墅燈光大亮,樓下花園跟廚房卻連個人影都沒有。剛走上樓梯,隱約就有怒斥跟打罵傳來:“不肖子!你是想把你老子活活氣死?你哥哥這麼多年克己自重,怎麼到了你這兒就跟爛泥一樣!”
二樓的書房房門虛掩,外麵垂手站著十來個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有的表情興奮有的嘖嘖作聲,還時不時往裏麵抻著脖子張望。
隻有劉管家,一見到賀嶠就像是看見了救星,急急迎上來說:“可算回來了。”
“怎麼樣了。”賀嶠把公文包交給跟來的周培元,“邵揚還在裏麵?”
“在,怎麼不在?方董正在氣頭上誰敢進去勸。”
“我去。”正要推門,劉管家攔住他:“等等。”
他側過眼。
劉管家麵露難色:“剛才電話裏說得急,我忘了告訴你,夫人回來了。”
他口中的夫人是方永祥的妻子段玉虹,賀嶠見過,那是個陰鷙狠厲、佛口蛇心的人物。當初賀嶠之所以不願意跟方懷業結婚,也有她一部分原因。方懷業出事後聽說她傷心過度,幾個月來一直在國外散心,不知怎麼突然回來了。
“伯母在樓上?”
“不……”
話音未落,裏麵就有人說:“外麵是賀嶠?進來吧。”
推開門,一個略上了年紀的女人斜身坐在皮椅上,正是久未露麵的段玉虹。她雖保養得宜但有些中年發福,何況又經曆喪子之痛,往日豐腴紅潤的臉頰上多了幾分陰鬱。
“伯母。”賀嶠走過去。
因為扭著身,段玉虹頸間擠出了幾條頸紋,下麵的珍珠項鏈有小指那麼粗。書房分裏外兩間,裏間拐杖打在肉上的聲音清晰得如在耳邊,她卻守在外間,閑適悠然地喝著茶。
“坐吧。”她衝對麵的椅子抬了抬下巴,“你方伯父動家法呢,咱娘倆犯不著去觸黴頭,不如坐這兒聊聊天,我也有好幾個月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