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話才好。

誰敢和太子殿下搶媳婦呢?嫌命長不成?

相比之下最淡定的反而是溫濃本人,她帶著賜婚聖旨回府之後便一切如常,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甚至還想回族學接著上學。

溫父與溫渚都有些疑慮,擔心溫濃如今身份變了,再回族學上課不合適,不如給她請一個女先生來家裏教書。

溫濃搖頭,“不用啦。我跟現在這個夫子學了這麼久,再換一個人又得適應。”

於是第二日溫濃果真照常去了族學,族學裏頭的姑娘們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安,想要打量溫濃卻又不敢明目張膽。見溫濃和從前一樣和她們說話,甚至還問她們借這幾天的筆記,一個個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雖然成了準太子妃,但是溫濃好像並沒有變嘛。

下學後姑娘們才曉得,有婚約在身的就是不一樣。隻見溫濃並沒有上她溫府的馬車,而是跟著一個身姿優雅的男子上了一輛規製豪華的馬車。

有些姑娘這是頭一回見到太子,還是在蘇府門口,破覺神奇,不由大著膽子駐足偷看,有看清了的和身邊人激動地咬耳朵,還有從始至終隻見到一個背影的,歎著氣等下一次。

“殿下怎麼來了,也不和我講一聲。”

太子拉著溫濃的手坐下來,“好不容易賜了婚,可以光明正大地來找你,為何不來?”

“去哪?”

“去酒樓,已經遣了九溪去點菜了。”太子笑了笑,“當然,用飯的時候隻我們二人。”

馬車微微搖晃,太子忽地掩唇打了個嗬欠,眼角都溼潤了,見溫濃看過來,有些赧然地笑,“有些困了,昨夜沒怎麼睡。”

“怎麼回事?”

“父皇將吏部的文書交予我看,讓我來拿主意,我不想留到今天來做,便熬了個夜。”太子說著,揉了揉眼睛,笑著看向溫濃。

“要不你趁路上眯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太子握著溫濃的手,“我想和你說話。”

“又不差這一會兒,你眼睛都紅了。”

太子沒有再拒絕,他輕輕閉上眼睛,腦袋往後靠。溫濃側過來看他睡顏,隻覺得他閉著眼睛的時候,每一根眼睫毛都乖巧,有種別樣的可愛。

外頭行人車馬喧囂,正是熱鬧的時候,溫濃卻忽的冒出一個念頭,她希望外麵的聲音再小一些,馬車行得再慢一些平穩一些,好讓他補一個好眠。

駕車的玉鱗衛也很機靈,當即放緩了速度,馬車行在央正大街上,規律而平穩的馬蹄聲有種催眠的作用。

溫濃忍不住伸出手指碰了碰他的睫毛尖,他儼然睡熟了,睫毛顫也沒顫一下。溫濃無聲笑了笑,收回手沒再去鬧他。

此時的馬車從央正大街拐入酒樓所在的街巷,小案幾上的點心被晃得挪了位置,太子也朝著拐彎的反方向一傾,腦袋擱在了溫濃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