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不勝收, 隻不過岑書雅的眼中再無風景。
這場持久戰不知還會打多久,她這一病,勢必會給父母沉重的打擊, 會起到關鍵性的作用。隻是被迫的接納,岑書雅不想要,她想趁這段時間轉變父母的思想。
隻不過她還是會以退為進,把主動權交給父母。如果想推進速度, 要從媽媽文瀟曼下手。
以前她對同性戀就是中庸的態度,事情發生後, 她更多是受岑墨安影響。這麼久的鋪墊, 文瀟曼的心理防線快塌,如果她能夠站在岑書雅這邊,會事半功倍。
隻是, 這是她自己才能完成的事情,岑書雅更希望自己能夠心無旁騖地去做這些。至於明顏,她會放在心底,想著,念著,作為她前進的動力。
她們還不能見麵,要等她最糟糕的時候,出現在關鍵節點,才能逆勢而為。
沒有明顏的生活,岑書雅很難適應,她嗅不到花香,看不見春色,聞不見鳥鳴。
“她在,我才能感覺到如海春天的氣息,但她這個人很容易觸景生情,在這裏隻會心情不好,你們還是早點回去吧。”岑書雅是最懂明顏的人,她能想到明顏在如海是怎樣的心情,她更加知道明德為什麼會來如海成立分公司。
明顏把愛屋及烏做到了極致。
因為一個人,喜歡一座城,便願意為這座城市做貢獻,明顏隻是想把自己置於離岑書雅最近的地方而已。
雲舒坐在床邊,問道:“顏顏什麼時候走不重要,但是你這輕度抑鬱加厭食症...把自己搞成這樣也在計劃之內?”
“學姐得的是厭食症?”顧微然驚訝地說:“難怪瘦得皮包骨頭。”
她不喜歡以自殘方式達到某種目的,本來說的是岑書雅要做抑鬱症假象,可怎麼把生病算進去的?
難道是假戲真做?
“計劃不計劃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得厭食症總比得重度抑鬱好,我的輕度抑鬱偏向情緒化,容易調節,至於厭食症,可能也是個持久戰。”岑書雅的症狀變現確實帶了幾分刻意,隻不過她做得滴水不漏,就連在精神科做的檢查,也是同學在幫她。
至於厭食症,在計劃之外也在意料之內,從她摳吐開始,就想過會有這麼一天,讓症狀聯合爆發,也是在衝破父母的心理防線。
顧微然瞅見文瀟曼走到了門口,忙轉移話題:“學姐,身體才是根本,你要配合醫生好好養病啊。”
“盡力而為吧。”岑書雅慢悠悠地答了一句,似乎沒入心。
“試試看吃點東西吧,小雅。”文瀟曼做了些燕麥粥,她謹遵醫囑,給她準備流食,想循序漸進地進食。
顧微然幫岑書雅調好床的高度,文瀟曼用勺子把粥喂到她嘴邊,她勉強吃了一口,可咽進去沒多久,就吐了出來。
床邊就是垃圾桶,文瀟曼輕拍她後背,已經習以為常,可她眼中總會閃爍著若有若無的淚光。
“慢慢來,別著急。”雲舒從沒見岑書雅這樣過,這是一口吃不進麼?
“學姐,漱漱口吧。”顧微然把水端過來,岑書雅擺手,不願意喝,她接過粥碗,繼續吃。
結果都一樣,無論她吞咽多麼小心,最終都會嘔出來,食物可能還沒到胃,就反出來了。
雲舒心有不忍:“還是別吃了,這樣吐下午喉嚨會吃不消的。”
“沒事。”岑書雅雙眼充斥著血絲,吐完幾次後聲音有些沙啞,“每次吃進去,都會留點在肚子裏,也算進食了,不吃就什麼都沒有,病怎麼會好,對吧?”
雲舒看向文瀟曼,問:“阿姨,就隻能這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