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在街上,也不知怎麼逛著逛著好像走到一片熱鬧的地方,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你醒來了?”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葛如是嚇了一跳,隻是當看清來人的時候,葛如是忍不住露出個笑容來,“溫將軍。”

“還有我。”喜弟從暗處慢慢站了出來。

“溫夫人?”葛如是的眼神微微流轉,“不知二位這是什麼意思。”

“葛姑娘莫要緊張,今日我隻是來尋你算算賬的。”喜弟柔聲說了句。

可越是這樣,卻是讓葛如是打了個寒顫。

“算賬,算的什麼賬?”

“算你在我跟前怎麼演戲的賬!”

聽了喜弟的話,葛如是的心咯噔了一下,“我聽不懂你說的什麼。”

“不要緊,我懂便好了。”喜弟悠悠的來了句。

葛如是演戲大概是從郡主府那時候,一切都是她算計好的,所謂的幫忙,也無非是要給自己駁個好感罷了。

還有先頭提督夫人那次,葛如是那般義氣,喜弟自就更放下戒心。

可是現在回過頭來想一想,那場戰爭旁人都是算計好的,怎偏偏就她無辜?

如是她也參與了,那麼最後一波要殺自己的人便能說通了。

那些人便都是葛如是安排的。

後來她沒有殺自己,卻有開始著手安排,上元夜婢女的話看著是無意,可是作為官家姑娘,打小便被教育規矩,手底下的婢女怎麼可能在外人跟著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那些個人自己無意中聽到話,怕都是她處心積慮安排好的。

再有突厥人過來,她在大殿裏幫著自己說話還不算,還將自己拉在一旁提點了幾句。

偏生那些話,其實喜弟都懂,不過都是她在演戲罷了,為的就是等突厥人。

都知道突厥人衝動,怕就是等著起了衝突,她便挺身而出,來上一處苦肉計。

自然,這些個小打小鬧的如何能滿足她的心思,重頭戲便是她被突厥人羞辱了。

一切合情合理的背後,總是有一雙手,推動著這一切。

而葛如是便是這一雙大手。

等著被羞辱了,其實她的勝算已經占了大半,任何一個良心未泯的人,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以為自己活的不人不鬼。

更何況,葛家夫人說的對,就她這樣的人,如何能與自己爭寵,留她在府裏,便是一點威脅都沒有。

若真是這般,可真小看了葛如是了,那日她送去的紅珊瑚已經被動了手腳了,那是皇後賜下來的東西,就算喜弟出了任何的事,都不會懷疑到那上頭。

庫房裏的貓,其實是喜弟特意安排的,將她關在那跟前隻放著吃食和紅珊瑚,養了足足有十日那貓才死了。

若是換成人,怕是日子更久了。

那時候葛如是肯定進門了,溫言煜對自己用情很深,屆時一定會傷心欲絕無心處理府裏的大小適宜。

屆時,她這個府裏唯一的姨娘自然該頂上這片天來。

到時候隻要將紅珊瑚一毀,這個世上就再也沒有人會知道這些個事情了。

在漫長的後半輩子,她有的是時間,好好的與溫言煜培養感情。

而且,喜弟曾旁敲側擊的問過皇後給她出和親主意的人,卻又是葛如是,她這也算是在皇後跟前露臉了,等著將來時機成熟,她破例由姨娘抬為繼室也不是不可能。

說完這些,喜弟都覺得後背發涼,若不是多尋個心思,怕是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些都是你的猜測,溫夫人,我真心實意待你,你為何要這般對我,你們明明都已經離開了,我對你自不會有半分的影響。”葛如是淚眼婆娑不敢置信的看著喜弟,仿佛自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