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沈延沒睡著,早就先生轉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了。

但他不想睜眼,這種時候他沒有辦法保證在看到先生的時候還能保持自製力。

他自詡自製力超強,可是不用看也能想到先生現在會是什麼模樣。

發絲一定有點淩亂,被汗濕後有絲絲縷縷貼在臉上。

眼睛有點紅,或許還帶著水光。

他見不得那個樣子。

沈延的胸膛起伏著,有點劇烈。

江聞岸知道他沒睡著,現下的沉默也讓他有些無措。

不等他回答,他一鼓作氣放了上去。

沈延幾乎是跳了一下,猛地睜開眼睛,抓住了先生作亂的手。

“先生!”他咬著牙,鉗製住江聞岸的上手,扯出衣帶,將他捆起來。

江聞岸眼中有迷蒙的水光:“?”

沈延看了一眼,又低下頭繞下最後一圈,緊緊打了一個結。

“先生不準亂動,乖乖在這兒等我。”

話音一落,他翻身下床。

江聞岸:“???”

他動了動手,完全動彈不得。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他習慣了衣帶的束縛,眼皮打架著快要睡著的時候沈延終於回來了,帶著一聲舒適的涼意。

雙手終於能自由活動了,迷迷糊糊的江聞岸尋找著清爽之處的來源,一把抱了上去,尋了個舒適的位置無所顧忌地睡覺。

沈延冷靜了許多,隻不過睡前還是多留了個心眼將先生的兩隻手握著囚禁於身前。

二人就這般以一個親密無間的姿勢入睡。

*

他們去時無人知曉,跟隨皇帝回京的隊伍卻浩浩蕩蕩。

城門口擠滿了迎接的人。

百姓分列兩旁,上前來接駕的是太子。

皇帝的車駕在護衛軍的後方,他隻掀開了簾子。

沈延和江聞岸則下了車。

“參見父皇。”

“平身。”

沈延和江聞岸:“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看向沈延和江聞岸:“五弟、江先生,辛苦了。你們此次前去南洲怎的不聲不響?我不久前才聽父皇提起這件事,還聽聞你們是自己乘船南下的?”

他拍了拍沈延的肩,“五弟啊,你這可就太見外了,瞞得這樣緊,若是提早告知,我說不定還能幫上忙,至少讓你們在南下的路上舒坦一些。”

沈延但笑不語,江聞岸亦沒有搭腔。

派來的人沒有把沈延解決,他這還好好地回京來,隻怕他們早就氣得牙癢癢了。

這倒給江聞岸提了一個醒,回到燕京之後可得多加小心。

天氣炎熱,周圍人群聚集,熱浪翻滾,皇帝不願再此處多停留,但礙於百姓良多,總不免端著一副仁厚待民的模樣。

“延兒此次做得不錯,先回府歇著吧。”

陳銘宏對著太子爺低眉一笑,將簾子放了下來。

一聲高呼:“擺駕回宮!”

皇帝在時沈延尚且不想給太子什麼好臉色,如今更是不願理會,拉著江聞岸就走。

“五弟!”

太子在身後喊他們。

江聞岸回頭,隻見太子的目光落在二人交握手上。

他皮笑肉不笑:“五弟,江先生,你們在南洲肆無忌憚也就算了,這兒可是燕京,天子腳下,可要注意影響。”

江聞岸:“……”

沈延沒有鬆手,他亦沒有多說話。

江聞岸撐著沈延伸出來的手上了馬車。

和太子的車駕擦肩而過的時候,沈延將簾子放了下來。

“看起來皇上並沒有在一開始就告訴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