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含卉的聲音淹沒在不遠處人擠人的花樓下,她佇足看了眼花樓上盛裝的女郎,紅唇挑眉,美豔不可方物,她疑惑道,“這是在幹什麼?為何這麼多人圍在花樓底下看女郎?”

李思居答道,“每年殿試結束後都有官員和富商的女兒前來榜下捉婿,你瞧見她手裏的紅繡球沒有,她心儀哪個書生,就往書生腦袋上砸,砸中了,這書生便是高攀到他們家去了。”

見溫含卉還在原地好奇的打量著,李思居也順著她的視線仰頭看了一眼那女郎,太過氣勢淩人,他不喜歡,“還不快點把你的郎君牽離這是非之地,難道你還想著一會兒這紅繡球砸到我腦袋上,讓人家把你的夫君搶走嗎?”

溫含卉聞言,猛地搖頭,神情戒備宛如護食的小獸,趕忙就要帶著李思居走,“思居哥哥是我的,誰都不能把他從我身邊搶走!”

正在溫含卉說話時,花樓上的女郎拋出了紅繡球,花樓底下人聲鼎沸,隻是那顆紅繡球卻是避開了爭搶的人群,朝著溫含卉身旁砸來。

那顆花繡球,準確無誤的砸在了李思居的懷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而李思居偏偏下意識抬手接住了那顆花繡球。

第2章 讓著哥哥(陸安) 你就讓一下你哥哥。……

時值三月一,冬去春來。

泰州城西的一間名為禮義院的書院外栽種的桃樹已經初見沁粉花蕊,春風一吹,花蕊搖曳,花蕊裏的花粉就順著學堂的明瓦窗飄進了學生的案幾上。

王先生手裏拿著一卷已經批改好的考卷,語重心長的說道,“諸位學子,你們在這場考試中都發揮的不錯,沒有人是丁等。我手裏這三十九份考卷,其中十七人考了丙等,二十人考了乙等,兩人考了甲等。”

王先生話音剛落,學堂裏就齊齊發出了果然如此的聲音,“老師,甲等又是陸安和陸學年兩兄弟是嗎?你不用公布,我們都已經提前知道結果了!”

誰讓陸安和陸學年兩人在次次堂測中都拔得頭籌,穩如泰山呢。

王先生趕忙製止學堂喧鬧,“好了,都安靜!考甲等的學子都安靜坐在案幾後,沒有考甲等的學子就在這裏鬼吼鬼叫,成何體統!”

陸安背脊挺得筆直,雙手規矩的接過王先生分發回來的考卷,低頭靦腆地笑了一下。

王先生分發完考卷後,語重心長的交代學堂裏的學子,“過幾日便是三年兩次的院試,希望諸位學子們都能夠超常發揮,旗開得勝,考取秀才。這是你們第一回 以童生的身份參加科考,我心裏也是替你們感到緊張,但是你們要知道,人生不隻有一場考試,這場沒考好,我們還有下一場,還有後麵的很多場,所以大家一定要保持良好的心態,不要緊張過甚,耽誤了發揮,得不償失。”

“謹遵先生教誨!”學子們的回應清脆響亮。

王先生沒有再留學子,“今日提早放課,大家回去好好休息。”

學子們一個個收拾好案幾,把四書五經放進書籃裏,掮起書籃,離開了禮義院。

陸安看著其他學子書籃裏的書籍,眼裏羨慕難掩,因為他並沒有屬於自己的四書五經,也沒有屬於自己的書籃。

礙於家裏窘迫,陸家隻出資買了一套四書五經,平日裏都放在陸學年的書籃裏,他隻能偶爾在陸學年不看時借用。

但是陸安對此沒有異議,因為他並非陸學年的親弟弟,他是寄養,條件有限,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