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含卉聽他顛倒黑白,積蓄的怒意衝破壓抑住她的羞恥,這從頭到尾都不是她的錯,她絕對不會給黃超將此事糊弄過去,“黃超,你說我引誘你,實則是你在遞給我的茶水中下藥,讓我渾身無力,然後你強迫我,把我拉進偏房裏意圖不軌,如今我身上還有你的抓傷!我有人給我作證是你單獨叫我到會客間,有郎中給我作證我中了迷[yào],前院所有女工都看到我是衣裳淩亂地跑出莊園!你下迷[yào]計量重,行歹念時,甚至沒有想過我的死活,你犯了罪,竟然還想倒打一耙?”

黃超故作驚訝,“竟然還有這麼一回事?你是苦主,但你也不能因為抓不到凶手就想把髒水潑到我身上啊?溫含卉,我們家對你可是有恩的,你為何要破壞我和阿玲的關係?”

溫含卉氣得胸膛起伏,她抬手指黃超,“你敢指天發誓你從未碰過我嗎?”

黃超輕鬆一笑,當即將食指中指並在一處指天,“我從未碰過你,否則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溫含卉的眼淚乍然從眼眶中迸出,“我以為你至少有為人最後的禮義廉恥,我甚至想過以前提拔我的黃超哥會不會隻是一念之差犯了錯,可是你如今字字將我往懸崖峭壁上推,看來一切都是我多想了。你以前對我所謂的賞識,也不過是想將我據為己有,讓我變成想婷姐一樣任你擺布的外室。”

黃超仍是麵色淡然,“含卉,說話要講證據。”

“好!”溫含卉激動的情緒宣泄出來後,緩緩回歸平靜,“剛剛黃超指天發誓說他沒有碰過我。”

“但是我右手的紗布下,是一處被瓷片反複割裂的傷口,是我中了迷[yào]後為了保持清醒逃跑,砸碎了會客間的紫砂壺,自己割開的。”

溫含卉解開綁在傷口上的結,露出內裏翻紅的皮肉和隱約可見的森森白骨,“我是一個女工,我賴以為生的本事就是織布和刺繡,這是一個很深的傷口,弄不好我以後都沒有辦法拿針線和推織布機。”

“這塊瓷片在我手中。”溫含卉攤開另一隻手的掌心,裏麵靜靜地躺著一個帶幹枯後褐色血跡的瓷片,“紫砂壺是稀有物件,黃超平日裏用以接待商客的行頭排麵,是可以追查出來他有這麼一套器具的,而如今又為了掩蓋罪行,在這個節骨眼上恰好消失的。隻需要找昨日拜訪過風華紡織坊的商人一問便知真相。”

“我拿著這樣一塊瓷片,在掙紮逃跑中,為了擺脫他的鉗製,劃到了黃超的小臂內側,我要求當堂驗傷。他既然說沒有碰過我,這個傷口又是如何憑空出現在他身上?”

士官麵色沉了下來,當庭勒令士兵察看黃超臂內情況。

在士兵堪堪要觸碰到黃超衣袖時,他忽然掙了一下,“我要求私了。”

“我不同意私了!”溫含卉雙目炬炬,審視著他。

黃超亦看向她,“含卉,我對你有恩,你是想要至我於死地嗎?”

陸安出聲打斷黃超,“大家都是遵守道德律法的百姓,怎麼到你這裏公事公辦就成了要置你於死地了呢?是你自己斷送了你自己的前途。”

黃超狂笑一聲,“陸安,你這種人談什麼道德,喜歡上養你的女人,你還有什麼道德可言?你和她住在一個屋簷下,你還談什麼律法?”

溫含卉來不及深思,陸安就走上前,以不輕不重的聲音,緩緩對黃超說道,“黃超,你真的要在孩子麵前丟盡為人父親的尊嚴嗎?這樣孩子以後想起父親來,永遠都是他狡辯醜陋的嘴臉。”

“坤坤還看著你呢。你再這樣,他永遠會以你為恥,永遠會因為